莲姑娘有了约定,定会珍惜这段缘分,不会做出对不起莲姑娘的事。”
文皎看他心情已平复得差不多,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你还年轻,才二十岁,英莲比你更年轻,才十六,你们这个年纪就说一辈子如何太早了。”
“你往后如何,我自然能看到,一辈子几十年,就算你是苦等了英莲三年才等到她,也不过二十之一,再看罢。”
说完这句,文皎看了看时辰,笑道:“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耽误你和英莲逛园子,你别怪我,到时候我还得帮你给英莲证明清白,也算两清了。”
柳湘莲大为羞窘,赶紧回道:“夫人传唤问话,晚辈听吩咐回话是应尽之礼,若晚辈埋怨夫人,也不算个人了。”
文皎一笑,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又问过他几句营里生活情况等事。
却说英莲在园子里见柳湘莲被伯娘匆匆叫去,心内不免有些担忧,在屋内坐立不安了三四刻钟,终于等到快午饭的时辰,便急着往前院过去。
她一进了门儿没看见人,只听见伯娘在东侧间叫她道:“莲儿过来。”
英莲便忙转过东侧间去,看见伯娘端坐在临窗榻上,柳湘莲坐在地下椅子上,两人神色都不见怒色恼意,伯娘笑盈盈的,倒是柳湘莲面上透着几分红,见她进来,忙起身行礼,也不敢看她。
她见此场景,便大概知道了伯娘说些什么,面上也泛起羞意,忙先给伯娘行了礼,又给柳湘莲回礼。
文皎看他两个对问了好,便把英莲拉到身边榻上坐着,笑问她道:“你今儿来得这么急,怕我吃了柳湘莲不成?”
英莲赶忙否认,余光又小心翼翼的往柳湘莲处看去,正好和他对上眼神,又赶忙移开。
文皎见此轻轻拍了英莲一下,才要开口,正好后罩房里孩子们也都下了课过来,她便只无奈的摇摇头,命孩子们都进来,暂把要对英莲说的话咽下。
等吃过了午饭,文皎便把英莲留在屋里,笑问她道:“你这丫头,上午到底在屋里想什么了?”
英莲支支吾吾不肯开口,文皎便搂着她,假意叹道:“哎,本来我上午打听了好事儿要告诉你,谁知道英莲都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也不说了。”
听了这话,英莲心里更是好奇得和猫爪挠一般,终于忍不住撒娇道:“伯娘,我没想什么,就是怕柳湘莲他得罪了你,再让你生气。”
文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道:“原来英莲不是怕我欺负他,是怕他得罪我。”
英莲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混过去,便在文皎怀里打滚儿,央求道:“伯娘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事儿,好不好嘛。”
文皎逗孩子逗得心满意足,方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和你说了什么事儿?”
英莲“哎呀”一声捂住面颊,嗔道:“大白天的,伯娘怎么提这个?”
文皎笑道:“我想说,你也求着我说,现在你又不让我说了,那我就真不说了?”
英莲着实好奇,又不依,又不好意思说想听,只好埋在文皎怀里,摇晃她耍赖。
文皎这才又悄声告诉她道:“从前咱们不是都以为他入府之前风流浮浪,眠花宿柳,无所不为吗?”
英莲身子一僵,再想到昨儿晚上看到的图,心内似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从前她确实是知道柳湘莲他在外风流,却不知道男欢女爱原来是这样,便觉得从前之事只要过去了,便不必多提,他今后再不犯了就是。
她现今既知道了,再想到他从前风流,也不知和几个女子做过这样亲密的事,肌肤相亲,便觉得心内作痛,胃中还有些犯呕。
文皎察觉到了英莲的反应,忙假做没看到,加快语速悄声笑道:“往后咱们可不能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