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是苏文哲,身背着朝廷的官职,手下掌着百姓的生计,家里的妻子一直郁郁不乐,她能有什么办法?
韩琼英顿住脚,从鼻子里出了一声气儿,大步走回前厅,也不要人服侍,独个铺开纸张磨墨蘸笔,写道:“苏文哲,我问你,当初你明知道我将近十年未曾回家,思念西北思念亲人,为什么不主动提让我回来探亲?”
写到“探亲”二字,韩琼英想起那个被苏文哲救回去的春桃,又觉得一阵恶心。
她搁了笔,在案前直直的站了一会儿,把写了字的那张纸揉烂,冷笑一声。
现在再问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不管当初如何,她韩琼英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始终没有变过心。
而他,就算和那春桃什么都没做过,也是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动摇过了。
韩琼英重新蘸笔,给文皎写了一封信,写完命:“把这封信送到甘州总督府去,备上一份厚礼,说年前有空,我带着孩子们过去一趟。”
正好苏文哲也在甘州。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吧。
甘州城里,文皎和林海梳洗过后就在卧房用了晚饭,文皎懒懒倚在床头,要吃什么,都是林海给她喂到嘴里。
想到孩子们都知道了她和林海白日宣*,文皎满心涌起不好意思,吃一口饭就嗔一眼林海,埋怨道:“都是你非要……”
林海自知理亏,服侍文皎用饭十分殷勤,总算让文皎暂消了气。
孩子们不来,晚间无事,文皎索性命人拿了京中国公府和皇上赏的园子的堪舆图来,和林海一起看。
新的楚国公府就是从前的宁国公府,在荣国公府东边儿,正是和林海的前岳母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