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侍姑姑洗手净面时,看到姑姑的指甲边有染上红色的花汁。”
雪翡问:“为什么呀?”
雪翠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两个小丫头牵着手,傻不愣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哪能揣测出圣意如何?只觉得陛下令人胆寒。
他们实在不明白怀袖姑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在一处学习的别宫小宫女,这个炫耀陛下在他们娘娘那多歇了两日,那个显摆陛下赏赐了他们娘娘什么什么珠宝,这几位小宫女在他们面前也颇为高贵。不过却也差不多,宫中奴婢,原就是谁跟的主子更厉害,谁就站得更高。
她俩哪敢说,陛下天天都去找他们姑姑。
还有姑姑见天换的新首饰,以前她们以为是因为姑姑有钱,现在可算明白了,全都是皇上送的。
皇上可真奇怪。
他们家姑姑也奇怪,说高兴,似乎也不高兴,可要说被欺负吧?却又没见她黯然神伤,像没事人似的,依然悠闲自若,气色心情看上去都很不错。
反倒是皇上,时不时还黑脸。
这天她们俩会听到他勃然大怒的声音,她们好担心姑姑会被砍了,又熬了一晚未眠,还吓哭了。
第二天听到陛下走了,他们才敢进屋去看,怀袖还躺在床上。
雪翡上前去看,只见姑姑伏着睡,玉-体-横-陈,半遮半掩,最近换了薄被,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出来,她一个小丫头见了都觉得美极,不禁红了脸。
姑姑背上的红痕恰似雪中落梅,弱致靡丽。
雪翡问:“姑姑,您没事?”
怀袖翻了个身,纤细的胳膊伸出来,抓着被沿挡了下身体,她云鬓松乱,披散下来,却不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种凌乱肆意之美,连那乱翘的发丝儿都是美的,羽睫微颤,睁开眼,盼睞生姿,半分倦怠半分餍足地道:“……我没事。”
雪翡脸红红地问:“那要给您准备沐浴的热水吗?”
怀袖道:“歇会儿吧,我再睡半个时辰。”
怀袖睡了一会儿,醒过来。
将压在枕头下的《玉房经》翻出来,披上一件松松系带的袍子,没规没矩地在床上趴着看书。
她今日又惹萧叡生气了。
她前几日已经发现避子汤与以前的味道不一样了,因为她曾粗浅地学过一些医术医理,怕被人在此方面害了,但不精通。
她问过张御医,张御医说是换了方子。
这可是吃进肚子的药,她必须弄清楚,知道之后,今日便问了萧叡一句,老实地说:“《玉房经》奴婢还没练好呢,还是给奴婢一碗避子汤更安稳些。”
萧叡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道:“别喝了。朕准你生个公主。”
怀袖愣愣道:“这……这奴婢怕是生不出来。”
也不知萧叡发什么疯?
只是萧叡不许,以后她应当没有避子汤喝了。
怀袖想,那她还是把《玉房经》捡起来认真练一练,看看能不能学会内关收放,不必喝药也能避孕。
她才不想给萧叡生孩子。
怀袖因被萧叡折腾,今日去尚宫局稍晚了些,看到几个小宫女正在踢鞠球,裙子都别到了腰带上,踢得溜溜转,煞是好看。
近来正是蹴鞠的好时候。
因是躲懒踢球,怀袖板着脸罚了小宫女,没收了她们的鞠球。
这只鞠球应该是她们自己缝的,用的料子不大好,但是针线缜密,方形地而圆像天,制得很好,一问,果然是针线局的,赶去让管她们的姑姑管教。
怀袖把鞠球带回去,关上门,忍不住也踢两下玩,怎么踢都踢不好,明明她看别人玩都得心应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