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还想求饶,小腹却猝不及防被剑气猛地一撞,浑身剧痛之下,噗地从口中吐出鲜血。
周倚眉懒得同她多话,语气极淡:“安静。”
她不想听见这人的声音。
顾昭昭哭成了泪人,想道歉求饶却不敢,只能一边发抖一边掉眼泪。
而那提着剑的疯女人一把提起她领口,不由分说将顾昭昭往屋外拽。
她哪敢反抗,只能跟着周倚眉一步步往前。
府邸里的侍从丫鬟皆昏昏倒地、没了意识,顾昭昭看得心头大骇,开始盘算如何能尽早让谢逾发觉此等惨状,只有他能治治这疯——
不对。
她兀地瞪大眼睛。
周倚眉拽着她去的方向并非别处,正是谢逾的卧房。
她隐约有了预感,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不……求求你,不要!是我错了……!”
她下意识想要求饶,瞥见对方淡漠的脸孔后狠狠一咬牙,哑声道:“你真以为他会信你的鬼话?待会儿谢逾见我受伤,准会立马杀了你!”
周倚眉沉静如死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
充满了嘲笑、不屑与怀疑的笑,冰冷如刀,仿佛在一字一顿地问她:“你确定?”
顾昭昭不确定。
她知道谢逾对周倚眉怀有特殊的感情,爱恨交织,最是叫人癫狂。
随即便是破门而入的砰响,当她还在为那道眼神心惊肉跳之时,周倚眉已经踹开了谢逾的房门。
而正如她所料,房屋里的男人微微一怔,并没有立刻出手。
谢逾终究还是对周倚眉心存不忍。
“阿逾,救我!”
顾昭昭来不及细想其它,涕泗横流地扯着嗓子喊:“她疯了,周倚眉——”
话音未尽,小腹之上又是一阵剧痛,血花跟旋转花洒似的喷出来。
——周倚眉竟然敢当着谢逾的面伤她!
谢逾对顾昭昭好歹有几分情,见状蹙眉怒起,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周倚眉冷声打断:“上前一步,我会杀她。”
她没说谎,长剑架在顾昭昭脖子上,剑修杀人不过转瞬之间。
两张对峙,场面陷入僵局。
“说。”
周倚眉面无表情:“当年为他准备伤药的是谁?”
她就知道疯女人会来这一出!
顾昭昭目眦欲裂,用颤抖不已的声线大声喊:“我……是我!阿逾救我——啊!”
一缕剑气毫不留情穿过她右手手掌,剧痛难忍。
“最后一次机会。”
周倚眉的语气依旧没有起伏:“当年为他准备伤药的是谁?”
顾昭昭一边流眼泪一边干呕,快哭吐了:“我、我说!求你别杀我呜呜呜……我全都说!是小姐,是小姐准备好一切,托我去送的!”
谢逾浑身猛地一震。
周倚眉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在讨论某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口吻里甚至带了几分慵懒意味:“继续。”
谢逾那废物男人压根就靠不住!
顾昭昭气得牙痒痒,迫于威胁只能继续往下说:“所有东西……都是小姐准备的,我、我撒了谎……我愿意做牛做马来赎罪!小姐饶了我吧!”
脖子上的长剑更靠近了一些,惹来生生的疼。
周倚眉:“继续。”
“私奔……私奔也是我告的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昭昭不敢看谢逾的眼神,低头死死盯着地板,即便如此,还是感到一阵覆盖而下的浓郁杀气。
属于魔族的杀气。
周倚眉对她的声泪俱下与谢逾的惊骇皆是置若罔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