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长乐王府回去,虽则没走漏消息,然嘴上皮破了一块任谁都瞧得见。几日来,前朝那些老头子暧.昧的眼神简直盯得他心里发寒。
然这罪魁祸首还对他爱答不理的,也不知他是为了谁跨越大半个宫阙跑到宣光殿里来。
这里是宣光殿外的游廊,四下里皆有宫人,人来人往,随时可能会被瞧见。念阮被他捏得两腮鼓起,丹唇对着他张开的虎口,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她实在疼,又气他不放手引来旁人瞧见,当真张齿作势去咬他近在唇边的虎口,迫他放手。
不曾想他却没松,她一排薄如碎玉的贝齿便咬在了他虎口上,香香软软的丁香蕾不经意撞在他掌中,像羽毛极轻极快地扫过他掌心肌肤。
嬴昭掌心如有电流缓缓流过,眸色顿时暗沉了几分:“你还真咬?”
念阮脑子里登时一空,听见他这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柔白双颊红似石榴花吐艳喷霞一般,连礼也未行掩面大惭地转身跑了。
嬴昭有些不悦,又有些怅然若失。
她真是越来越无礼了,也怪他太纵着她。
但看了看手中那个样式精巧的小小的平安符,到底没舍得生她的气。
他唇角轻扬,这针脚如此细密,绣样精致,她一定费了许多的功夫,一针一线,皆掺着她对他密密绵绵的情意。
看着这绣符的份上,暂且不罚这口是心非的小哭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