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沿他腰线往上,抚上心口。
滚烫温软的指尖游走在肌肤上,像匹上好的丝缎。嬴昭舒服得脊髓皆发麻,不妨被她抚上要紧处,闷哼了声,神智突归清明,蓦地又推开她:“念念!”
再这样下去,他怕他就忍不住了。虽则她是他的妻,他大可就此要了她,可这小哭包事后还不得和他翻脸么?
他想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他要有朝一日她是清醒的、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眼下这般,毫无爱意,只是欲望驱使的欢.爱。
小娘子体酥骨软,双眸失神,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丝理智。
她只觉羞人,捂住脸娇音婉转地啼哭:“……对不起。”
“……我难受。”
难受的只是她么?他苦笑,亦深吸了口气:“念念再忍一忍。”
好在折枝很快备了木炭灰水回来,给念阮催吐。如此折腾到了天际新月悄然爬上夜窗,夜幕降临,她呕得腹中只剩清水,肌肤上烫人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念阮漱了口后恹恹地伏在他怀里喘气,原本春融露润的脸颊苍白如纸,愈发娇弱可怜。
见她吃了这许多的苦,嬴昭心里饶是再有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了,又担心那酒里有别的什么脏东西,叫小厨房煮了壶绿豆金银花甘草水,就着冰糖水兑了,亲给这缠人的小娘子一勺一勺地喂下。
她人仍有些不清醒,又或许是那半盏鹤觞酒的后劲儿着实大,虽则小手不乱摸了,却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旋转磨蹭,把他衣裳都揉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来。哪里是平素的冰雪冷淡。
嬴昭这半日本就是强忍着,小腹处好容易消弭的火又如烛苗荜拨蹿起老高,面色紧绷。偏生她自己还什么都没察觉,坐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又娇声娇气地哭:“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朕在这儿,你还想回哪去?”嬴昭冷道。
折腾了半日,他早没了来时信誓旦旦要收拾她的斗志,略无奈地把她不安乱动的腰肢稳稳扶住,另一只手则把她因挣扎崩开、露出大片娇艳雪色的寝衣往内拉了拉,否则她这药力是消退了,他这欲念起来谁帮他。
“我不喜欢待在宫里,我要回寿丘里。我想爹爹,母亲,还有哥哥……我想回家……”
她又是一挣,那无边的雪色月色便晃了他的眼,锁骨玲珑,重生起伏的线条在小衣下若隐若现。嬴昭轻咳一声,别过脸慢慢把她寝衣拢好:
“宫里不好么?宫里有朕,有太后……”
小姑娘却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带了丝怨愤,“不好不好,你们都是坏人,都待我不好……”
察觉到他放在领口胸前的手,又恨恨瞪他:“你脱我衣服干嘛!”
“……”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娘子。
他无奈叹口气,索性不去忍,修竹般雪净修长的指把那颤柔柔的一张红菱小口轻轻拨弄着,眼底欲念复燃,“太后待你不好么?”
她摇头,察觉他抵在唇边的指不怀好意,忿忿然撇过脸避开了去。嬴昭把她小下巴捏一捏,诱她来咬,见她不为所动又追问:“太后不是你嫡亲的姑母么,如何又对你不好了?”
念阮眼神黯然下去。
“……她总想利用我,还在我家安眼线,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
啧,原来她心里都明镜似的呢,
嬴昭松了口气,把她凌乱的耳发轻拨一拨,转而揉捏起那若羊脂温润可爱的小耳朵来:
“好吧,太后待你不好,难道朕也待你不好?朕可没有利用你,反倒是你,几次恃宠生娇,把朕的心都捅成了筛子。”
他阴阴冷笑了几声。普天之下,敢踩在他心尖上为非作歹的也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