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趴在他肩头, 软软小小的一只,极是乖顺。嬴昭把人从怀中拎出来,捏捏她脸颊:“萧念念, 你正常一点,不会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吧。”
他鲜少能从她这儿得一软言温语,此刻仍当她做贼心虚。念阮心中才有些萌发的愧疚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沉默地自他膝上下来, 低头向妆镜, 千呼不一回。
她这脾气,好一阵歹一阵的,嬴昭也摸不着头脑, 抱起她温声劝:“早些睡吧, 明晨朕带你去个地方。”
这一夜她都很沉默,洗漱过后,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脸儿枕着他颈窝, 未出声也未拒绝他的亲近。
肌肤相贴,他又涨得有些发疼,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正当他以为她这一晚上都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却轻轻启唇:“陛下……”
她嗓音里含含糊糊带着丝倦意, 小下巴轻轻蹭在他颈前的衣襟上, 带动衣料摩擦喉间, 很有些痒。嬴昭喉结动了动,扣在她腰际的手却愈发紧了,低声问:“怎么了?”
斟酌了半晌的字句抵在舌尖终难启口, 君臣名分在这儿, 她也无法问他如若走在自己前头会怎么处置她。念阮沉默了息, 改口道:“……妾近日读孝文帝本纪,见其遗诏,除宫刑、出美人、衰减自己的国丧礼制,不由感慨。”
嬴昭却听出别样的话外之音,惩罚地在她腰上一掐,蹙眉道:“孝文帝的确是难得的仁德之君,不过念念这是盼着朕早早死了好放你出宫?念念放心,即便朕真要走在你前面,也必定让你生十个八个小皇子,朕死,你也得替朕把他们养大,辅佐太子,百年后合葬陵寝,配飨太庙,你的牌位仍旧和朕并列。叫你生生世世都离不开朕。”
他话中威胁之意十足,念阮颈后一阵幽幽的凉气,不由得抿抿唇:“念阮岂敢。”
心中却是疑惑,这和任城王所言完全不同,难道他骗了她么?
“你不敢?”
他突然往前一挺,言语间几乎咬到她两片薄薄的樱唇,“你在朕的怀里都敢想着别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念阮被撞得发疼,一张红润的小脸欺霜压雪得白,委委屈屈地嗔他:“陛下怎么连死人的醋也要吃啊?”
他是在吃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汉孝文帝的醋?
嬴昭几乎要为这小娘子的不开窍气笑了,冷笑道:“朕不仅要吃醋,还要吃念念呢。”
他一口咬上那柔软得像雨后花瓣的樱唇,泄恨似的。念阮吃痛地轻嘶一声,才觉男人松了些,转而吻上她的额头,继而柔柔地亲吻她泛红的眼睛、柔挺的瑶鼻,再慢慢地,重新回到了她的唇上。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安抚着她撅起的两片樱唇,上下啜含,抵在她腔子里肆意掠夺。
彼此津液交融,念阮被亲得通体酥.软、双眸迷离,香甜的涎水沿着未曾闭合的唇角溢出些许。
黑夜里交织的呼吸、喘息声格外清晰,那带了点娇媚的嘤咛声听得念阮自己亦脸红心跳,抱着他劲腰的手不觉软了下去。
他大掌已覆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长指一挑,女孩子身上仅剩的一件蔽体的小衣也被他剥落了。露出小羊羔般的身子,洁洁净净的,白皙稚嫩,仿佛他稍稍用些力便能搓破一般。
幽幽的甜香充盈鼻间,他忍不住低下首,沿着白玉葱管似的脖颈咬上锁骨,大掌在她腰上轻揉。见女孩子始终闭着眼不躲也不拒,以为她默许,头埋得愈低,却觉怀中的小娘子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尔后颤得更厉害,轻泣出声:“陛下别……”
他不由气结:“萧念阮,是你自己不推开朕的,你再不推朕,朕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身子渐在他手下不听使唤。念阮羞得脸上充血,想捂住发烫的脸颊,双手却被他牢牢扣住。知道逃不过,念阮眼泪朦胧,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