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披散下来,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看着他,轻轻启唇。
“行昱想要欢.好的糖。”
荆寒章:“……”
荆寒章在被子底下想要偷偷摸摸抱晏行昱腰的手突然一僵。
这句话堪称重击,荆寒章被冲撞得太懵,一时间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晏行昱,重复道:“欢、好。”
晏行昱想了想,大概觉得荆寒章似乎不喜欢这个词,便从善如流改了口:“圆房。”
荆寒章:“……”
荆寒章满脸麻木,晏行昱好奇地凑上前去,身上隐约的药香扑了荆寒章满脸,让他情不自禁地往后撤。
晏行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挑眉道:“你躲什么?”
“不、不……”荆寒章期期艾艾,“等……等成亲后再圆房。”
“你我成亲,应当是不遵从什么正统成亲礼的吧?”晏行昱问他。
荆寒章点头。
两人都是男子,而且因为相府的缘故,荆寒章已经打定主意就只在七皇子府办成亲礼——晏行昱从七皇子府上轿子,围着京都城闹市街绕上好几圈,再回到七皇子府拜堂成亲。
这种成亲礼从无先例,奈何荆寒章太过放肆,谁劝都不听,愣是要如此。
若是没有下聘礼那日的事,荆寒章也许会捏着鼻子去相府接晏行昱上轿子,但自从知道整个相府从没有一个好人后,他一听到姓晏的就觉得膈应——每回见到晏沉晰也必定要瞪上好久,阴阳怪气几句才肯作罢。
荆寒章要给晏行昱一个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惊羡的大礼,不想因为那些繁文缛节败坏了晏行昱的好心情。
“既然如此。”晏行昱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小瓷瓶,认真地道,“什么时候圆房也不重要吧。”
荆寒章:“……”
荆寒章脸都红透了:“不、不可如此!”
晏行昱:“……”
不知道的,还以为晏行昱手里的是毒药。
“哦。”晏行昱有些失望地将瓷瓶放下来,翻了个身躺回了软枕上,背对着他闷声道,“那睡觉吧。”
荆寒章:“……”
明明是荆寒章自己拒绝的,晏行昱放弃后,反悔的还是他。
荆寒章有些紧张地爬起来,轻轻戳了戳晏行昱的后背,小心翼翼道:“行昱?”
晏行昱不理他。
荆寒章更慌张了,他现在不想晏行昱有一丁点不开心,见他不理自己,便学着昨晚晏行昱叫他的动作,凑上前轻轻用额头撞了一下晏行昱的后背。
但荆寒章哪里是晏行昱那个病秧子,这一下完全没掌控好力道,晏行昱被撞了往前一栽,后背一疼,“嘶”了叫出来。
荆寒章被吓住了,忙扶着他:“怎么了?我撞疼你了?!”
晏行昱眉头紧皱,扯了扯领口,含糊道:“后背痛。”
荆寒章忙脱下他的衣衫,去看那光洁的后背。
荆寒章力道果然很大,晏行昱的身子太脆弱,又是个极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只是一下,那右边蝴蝶骨都被撞红了一小块,在皎白的后背上极其明显。
荆寒章的脑袋倒是一点都不疼。
荆寒章心疼得不得了,凑上前给他吹了吹:“疼?”
晏行昱的发都堆在肩上,他不自然地耸肩,一绺发垂下来轻轻盖住那艳红的痕迹,小声嘀咕:“痒。”
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擦药,荆寒章心虚地吹了两下,就不敢再吭声了。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的后背半天,干巴巴道:“行昱,你昨晚说……懂了,是懂什么了?”
晏行昱愣了一下,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