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殿下很亲密了。”晏行昱眸子里全是认真,“所以想要再亲密一点。”
荆寒章怔然好一会,才意识到晏行昱好像是真的打算邀请他在雪地上踩脚印。
这明明是荆寒章这些年一直想要做的事,但被晏行昱用这么认真的神情说出来,荆寒章竟然不敢下手了。
荆寒章一边脸红,一边想着怎么拒绝,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邀请他来采颉,但自己却扭扭捏捏,连手都不敢伸。
荆寒章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强势,好像每回都是在晏行昱的直白主动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七殿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找回主动权,他抖着手将那瓷瓶拿起来,故作经验丰富地挑着眉,道:“你会吗?要不要你殿下教你?”
晏行昱见他拿药了,忙点点头:“殿下教我。”
荆寒章彻底忍不住了,抬手将外面遮光的第二层床幔也打下来,遮住外面的阳光。
夏日炎炎,荆寒章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踩脚印。
***
晏行昱在京都城的人手全都在鱼息手上,黄昏时,二皇子处的人信鸽传来消息,似乎有要事发生。
鱼息接到后片刻不停,拿着信疾步去寻晏行昱,这事他暂时做不来主。
只是还没到门口,鱼息就被亲卫拦下来。
鱼息来寻晏行昱从未被拦过,当即有些着急:“我找行昱有重要的事。”
亲卫遮着半张脸,露出外面的耳朵都在微微发红,却还在尽忠尽职道:“殿下和公子有事在忙,不便见您。”
鱼息:“忙?”
他问完,突然想起来自己晌午时给了晏行昱一瓶药膏。
鱼息:“……”
晏行昱昏昏沉沉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眼圈发红,漆黑如鸦羽的羽睫被水痕浸湿,从眼尾落下来的水痕几乎将鬓间的发都打湿了。
荆寒章轻轻托着他的后颈喂了他水,手指轻轻抹去那唇间的水痕。
“行昱?”
晏行昱被教怕了,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呜咽一声,强撑着睡意努力张开眼睛,声音沙哑地哽咽道:“不来了,我我学会了,不用教了。”
他说着,眼尾又落下来一行水痕,止都止不住。
荆寒章:“……”
荆寒章闷笑一声。
彻底得到晏行昱让荆寒章高兴地差点去练字帖,他努力崩住唇角的傻笑,抱着晏行昱,小声问他:“行昱,你……”
晏行昱忙往他怀里躲,打断荆寒章的话:“哥哥,叫你哥哥。”
荆寒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荆寒章笑完,才耳根发红地问完后面的话。
“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是问这次教学。
晏行昱实在是累惨了,恨不得将晌午邀请荆寒章来雪地踩脚印的自己给按在被子里闷死。
他打死都没想到,竟然会有比练武还要累人的事。
晏行昱满脸困倦,手指都抬不起来,却还要强撑着和荆寒章说话,回答自然是不过脑子的。
他含糊地吐出一个字:“深。”
荆寒章耳根更红了,凑到他耳根嘀咕:“刚开始你就喊,这不是我的错。”
晏行昱不想理他,只想睡觉。
荆寒章又问:“还有呢还有呢?”
他想听到晏行昱夸赞他。
晏行昱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荆寒章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晏行昱微微喘息,仿佛梦呓似的,又吐出一个字。
“烂。”
荆寒章:“……”
荆寒章:“??”
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