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那张脸。
齐景在一旁惊得不敢说话,张将军也成了张结巴,磕磕巴巴地汇报着,心道这小倌怕不是疯了。
旁人哪敢抬头看楚王,他倒好,他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看,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楚王却并未惩治他。
照张将军说,就是拖出去砍了,也死不足惜。
气氛越发诡异。
身边人终于垂下不安分的眼睛,安安分分地在萧绥身边收棋子。
无声中交出了答案。
萧绥深邃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齐景和张将军都松了口气。
身边人收完棋子,全部倒在手上清点。
指尖拨过玉石的声音,轻而隐秘,像天水掉落进汪洋。
滴滴答答。
萧绥皱眉看了眼。
那只手白皙修长,笼着一堆晶莹剔透的白子,也像玉石一般,莹润光洁,又蛇样灵活。
张将军见楚王半天没应声,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萧绥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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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汇报完,脚底抹油似的跑了,齐景怕萧绥怒气未消,也不准备下棋了,刚要开溜,一转头,瞧见谢珉朝他眨了一下眼,心里那只猫瞬间被勾出来了。
楚王去内室更衣了,齐景东张西望,见屋里都是自己的人,这才慢悠悠走过来,见谢珉回避低头,笑意更深,一点点靠近他,故意压低身子,逼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怎么?改主意了?觉得还是我好,更疼人更容易亲近?还是钓不到楚王,准备退而求其次,先骑个驴,再想办法找马?”
他这话半讽半调戏,配上他风流多情的眉目和过于紧贴的距离,非同寻常的暧昧。
齐景见过无数美人,形貌俱佳都已难得,更何况是气质神韵?
瘦的抱着不舒服,胖的又不雅观,但也不是肥瘦居中就好,也得肉长到它该长的地方,比如臀。
腰不能粗,否则穿衣显胯宽,臃肿,细则风流。
皮肤光白还不够,得明亮,摸上去要暖。过冷过暗多半身体不好,难以承受。
眼前的这个,照这些标准,都无可挑剔,特别是眉目辗转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一点流光闪烁,分外勾人。
气质冷暖之间,脾气乖、戾相接,皮是服帖的,骨头却硬得很,见面到现在,愣是没跪。
神情半真半假,说话虚虚实实,乍看冷艳孤高,实际放荡恣意,上得了台面,也下得了床榻。
可不就是个绝顶尤/物。
齐景离得近,越看越想越妙,连带着看他的神情也热切起来:“现在认错,跟我还来得及,我对美人,向来宽厚。”
谢珉往身后的棋桌上靠了靠,道:“世子自重。”
齐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有些恼怒:“不是你勾我的吗?”
他流连风月场所,见惯了这种伎俩,谢珉之前朝他眨眼,分明是叫他过来,所以他现在矫情是为哪般?
谢珉道:“我是想和世子做笔买卖。”
齐景哼笑一声:“你能和我做什么买卖——”
谢珉道:“你留下,陪楚王下棋留住他,你欠张将军多少银子,我替你还。”
齐景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当真?!”
“当真。”
齐景欣喜过后清醒了,睨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谢珉道:“下盘棋,您又没什么损失,我个小倌,哪敢欺骗世子,不要命了吗?”
齐景心道有理,模棱两可地应了声,心中生妒,道:“你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他下了血本了,你想过没,他要真要你,更衣为何不喊你进去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