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弦虽然不知道他跟廖一成之间有什么恩怨, 但从眼神表情和周身气场来看,他是没打算手下留情。
“薄总,其实有时候你不用那么累的。”严弦稍微停顿片刻, 实在忍不住索性直说了,“我知道这句话说了可能比较唐突, 但是您不能把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扛着。”
“嗯。”薄行泽淡淡应声。
严弦轻吸了口气, 试探又说:“我知道您很厉害, 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但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有程序崩溃的时候何况是人。”
那天薄行泽在办公室里枯坐整整十几个小时,最后叫她的样子眼睛都红了,活像是丢了魂似的, 她都快被吓死了。
“其实你可以学着相信别人的,让别人跟你一起分担。开心的、快乐的都应该有人分享才好不是吗?”
薄行泽抬头看她, 奇怪道:“吃错东西了?一大早在这儿写小作文,我让你太闲了?”
严弦一口气堵在胸口,噎住了。
“我不累,也没有不信任你。”薄行泽抬起头看她,眸光落在严弦脸上片刻,嗓音淡淡地再次开了口, “你跟了我四年,在红叶没有别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儿。”
严弦不明白, “什么意思?您打算辞职?”
薄行泽没回答。
严弦看他那个讳莫如深的样子更加紧张了,他虽然脾气坏性子冷工作狂又严苛,好吧是非常难伺候, 但……
“您跳槽我也去!”
薄行泽微怔, 随即笑了起来, “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回家靠祝老师养了,你也跟我去?”
严弦怀疑他根本就是秀恩爱来气自己的,磨牙道:“昏君!昏君!”说完忿忿踩着高跟鞋出去了,踩的地面劈啪作响。
“哦对,您下午约了徐医生见面,那发布会还是我替您这位昏君去?”
薄行泽头都没抬,“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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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在发布会早两个小时出了公司,今天约了徐医生见面。
“哎哟,老爷子几天不见更显精神了,明儿能一口气上八楼吧?”祝川笑眯眯地靠在门边冲里头吹了声口哨,一派纨绔风流。
徐医生扫了他一眼,“贫也没用,滚进来。”
祝川笑着坐在他对面,主动将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递给他,“来,看看我还有几天好活。”
“少说一句话不会死,把嘴给我闭上!”徐医生瞪他两眼,接过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最近用药的效果不太好,加重剂量还是没用就代表状况在恶化,你是不是没坚持吃药?”
祝川撑着额头笑,“那药苦死了,您就不能弄点糖丸儿什么的。”
“良药苦口知不知道,你还当自己三岁呢吃糖丸,我给你两巴掌。”徐医生和祝有思是老友,气起来当自己孩子骂毫不手软。
“最近又喝酒了没有?整天泡在酒缸里迟早腌入味,告诉你多少次吃药不能喝酒,你就当耳旁风!”
祝川道:“天地良心,最近滴酒不沾。”
徐医生“嗯”了声,随即拧眉猛地嗅了两口,“你身上哪儿来的酒味?还说没喝!”一份报告直接扔他脑门儿上了。
祝川手忙脚乱捞下来,刚想反驳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薄行泽信息素的味道,昨儿晚上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劲儿在他脖子后流连。
慢到极致的进出,漫长的的充斥,到最后他甚至感觉到了饱涨的感觉。
那种多一滴都吃不下的错觉让他羞耻不已,他还在那儿要人夸似的问“数了吗?是不是只有三次”。
数他大爷。
祝川红了下脸轻咳一声掩饰过去,“可能不小心沾到别人信息素了吧,说不好就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