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的信息素是酒味呢。”
徐医生不信,“真的没喝?”
祝川将车钥匙放在桌上,“我自个儿开车过来的,真喝酒了那还能酒驾吗?你这老头怎么不信人呢。”
徐医生哼了声勉强信了,稍微停了会说,“不过你这个状况还是比较危险的,虽然现在状况还算好,但也有恶化的可能。我的建议还是再做一次手术。”
祝川“唔”了声,“要是不手术能活几天?动手术,能活几天?”
徐医生被他这个话说的有点麻,他当医生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有人能把生死看的那么淡的,仿佛活一天活两天对他来说就是个数字。
“不动手术它就是个定时炸/弹,动手术也有失败的可能,虽然冒险但起码是个转机不要轻易放弃。”徐医生看着他风流轻佻的模样,蹙蹙眉道:“你才二十六岁,别总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想你妈妈。”
祝川撑着下巴笑,不光是祝有思,现在他还有薄行泽呢。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主要是你有没有本事把成功率往上拉一拉的问题。这次我不一定敢往您那手术台上躺了啊徐医生,我怕下不来。”
徐医生:“基因病理的事我没有办法拿出绝对的答案告诉你会不会产生某种状况,你是生意人应该很明白。”
每一个病人都想活着,可活着不是想想就能办到。
祝川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一样也是个普通人,想要听见肯定的、不会发生,这样的答案。
徐医生想了想,转而问他:“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是当年你没等到的那个人?”
祝川倏地松开手指,随即笑了下,“是啊,所以不敢死了。”
“他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祝川垂眼掩藏下一丝落寞和脆弱,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松含笑,“还不知道,不太想告诉他呢。”
徐医生这下又看不明白了,当年那么想见他一面。就连麻醉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他还抓住了自己的手带着不甘和无助小声说:“徐叔叔,如果我活不了了,他来的话你一定要帮我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现在怎么反倒不肯告诉他了?
八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从那个少年变成了另一个滴水不漏的成年人,有了更多无法参透的想法。
“徐叔叔你说,从你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我不要他了,不告而别跟我在他眼前死了,哪个更难受一点?”祝川真心实意的问。
徐医生气得把笔扔在他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上,“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更难受一点。”
祝川眯眼笑,恢复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开个玩笑别当真,年纪大了小心高血压。哎您说我这整天被小孩儿气,我会不会高血压?”
“滚。”
祝川麻溜滚了,按照徐医生这个态度,他这病应该还是有救的,暂时走不到需要做选择题的地步。
出了医院用力吸了口外面不带消毒水气味的新鲜空气,祝川拎着车钥匙往车位走,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儿等他,微眯了下眼一瞧。
易贤。
他就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显然是在等自己,几天没见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脸上又添了点伤看着挺凄惨。
“有事儿?”
易贤快步上前想去抓他的胳膊,被祝川的眼神一扫硬生生停住了,有些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低声说:“殊易,我来跟你道歉的,那天在檐上月是我太冲动了。”
祝川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后呢。”
“那些话不是我本意,伤害了你我也很后悔,你……你能原谅我吗?”
祝川眸色微凉的看着他,褪去了熟稔的情谊和风流轻佻的外衣,那对时时含笑的桃花眼原来也可以那么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