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些什么,原本是想知道她是否认字会算账什么的。毕竟以前府宅子里,丫鬟们若会这些身价都会高抬不少。
可是进宝听了,转头在甲板上看了看,走过去就抬起了船工们放在甲板上定船之用的大铁砣,并将它高高举起,嘴里还在问:“小姐,你看我这把气力行不行?”
知晚赞许点头竖起拇指,表示出门在外时,别的都无用,单是这一把蛮力便已经足够了!
除了陈二爷外,其他人都不知知晚的名姓,只随了她携带的路牌,称她为钱姑娘。
等船到了川省的沙坪铺,知晚便带着丫鬟进宝和六个给二爷押运货物的镖师,与陈二爷挥手作别。
此地距离贡县还有十几天的路程,余下都是陆路,去驿站雇佣马车就够了。
不过知晚 有些急着到达,最后思来想去,不要马车,清一色地租赁了马匹。
一来路途遥远,坐马车虽然惬意不累人,但是路程会慢些,没有马匹节省时间。
二来路途上难免会有宵小一类的路匪。若是他们看见马车,必定以为车上有什么要紧的物件或者貌美女眷,生出劫掠心思。
他们一行人,包括她和进宝在内都着男装,腰佩武器短刀,坐在马匹上,加上那几个镖师都是一脸横肉膀大腰圆的□□湖,大家一起明晃晃地亮相人前,也省得被贼人惦记,
在问过进宝也会骑马之后,干脆一行人都骑马前行。
知晚虽然会骑马,但是在京城马场子里惬意地游走几圈,和骑着马夜以继日地赶路绝对不一样。
别的不说,单是这几日骑下来,下马走路时,都有一种合不拢腿的疲惫痛感。
若是在马背上一时打盹睡着了,那就会更危险了,很容易坠马出意外。
所以在老镖师的劝说下,知晚决定不再贪快前行,而是入夜时,便停下来寻地方休息。
若是遇到驿站客店,自然好些,用热水烫洗过就可以舒心睡上一宿。可若是错过了店家,就只能在荒郊野岭外过夜了。
这天到了易阳地界,正好又错过了落脚的客店。
所以镖师里领头的辛镖头查看一番后,选择了滩涂边一处平坦开阔地界落脚。
从马背上卸下简易遮风的帷帐,支好了之后,夜里就可以围着火堆,铺上毡垫子和衣而眠了。
进宝原先只听二爷说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姓钱,是位小姐,叮嘱她好好服侍。
她原先心里还腹诽,觉得既然是富人家的小姐,何必孤零零一个人这般私跑出来大约是不服家里管教,又或者私奔情郎一类的。
再加上这位钱小姐不听辛镖头他们的劝,非要选择骑马前行,显得有些任性,让进宝腹诽。
在进宝看来,这一路的辛苦就算是个糙老爷们都有些耐受不住,更何况钱小姐这样一个年岁不大,娇滴滴的小姑娘?
进宝做足了准备,等着听这位娇小姐的抱怨,甚至她还隐隐担忧,若是这位小姐半路辛苦地累病倒了,她办不好陈二爷的差事,会去不会被二爷责骂。
可是没想到,虽然那位小姐的眼底下明显挂上了黑眼圈,一路上也是疲惫不堪,但是进宝愣是没有在这位小姐的嘴里听到一声抱怨哭泣。
更甚至,有时候在郊外时,这位自称姓钱的小姐会闷声不响地挽起衣袖子抱柴生火,支锅做饭。
若不是进宝看过她白皙如凝脂一般纤细的双手,还真以为这位小姐跟她一样,是乡下出来的苦孩子呢!
就好像现在,辛镖头他们正在支帐篷,钱小姐便闷声不响地拎着一把叉子去了河滩边,挽起裤管便脱鞋下了水.
正当进宝帮着固定好了帷帐,又生火之后,转头的功夫,就看见钱小姐拎着三条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