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挣比他们多几十倍的钱,现在又娶了最漂亮最有文化的媳妇儿。
在这种闹心的地方待着,没什么必要了。
他将房子卖给了村书记,带走了一些家具。
卫澧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出的有钱人,他媳妇儿又是大学生,就算以前对他有诸多的瞧不起,现在都蜂拥着巴结他,看他要走了,又是送鸡蛋又是送炊饼
马后炮的殷勤,卫澧自然不屑,一个都没收。
校长远远坐在小土坡上,抽着旱烟。
卫澧冲他摆摆手,“老家伙,我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赶紧滚吧,小兔崽子!我真是看你就烦!”校长骂道,他慢悠悠站起来,拿起一个破旧的布袋给赵羲姮,“这里头装的是土,要是到外头水土不服,捻点儿放水里喝就好了。”
那么沉一袋,都有四五斤沉了,赵羲姮也不好拂他好意,收下了。
一家三口上了火车,赵母倚着车厢睡着了。
赵羲姮抱着校长给的土,摸了摸,听见里面有细微咔嚓咔嚓的响声。
她翻开,在土里掏了掏,只见里头有个布包,打开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又裹着塑料袋,打开一看,整整齐齐捋着一摞钱,拢共五百块。
她怼怼卫澧的胳膊,把钱给他,“你看。”
这些钱,一看就不是给她的。
卫澧一看,钱被分成五份,用纸片隔着,分别写着年份。
1978/1979/1980/1981/1982
最后还有一张歪歪扭扭的字条:“我少年读梁启超散文,只记得其中一句话: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感谢你对少年中国建设的贡献。”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这些年份,是他捐给村小物资的年份。虽然与他捐的那些物资并不等值,但这大概是那个抠搜小老头这辈子攒下的所有钱了。
去年年末,政府拨款支持乡村学校建设,村小算是彻底活过来了,也有了新的支教老师,校长带着老师,挨家挨户劝学生回来读书。
卫澧一直以为校长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他买的。
“老东西。”他轻轻骂了句,嘴角含笑,眼眶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