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跟着他一块儿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此时那几个议论的人,还不自觉地扭头多看了两眼,似是震慑于他们身上的不凡气质。
翌日,这几人相约乘船游湖。
等上了船,他们先是说起今年的进士有几多,又有哪些好运气,一入朝堂便得重用,这一下就不得不提到钟随安了。
“他与钟家姑娘,也不知是谁沾了对方的光。”
说着便禁不住又热议起了那钟家姑娘如何如何。
“原先京中还传闻,钟家恐要与太子亲上加亲,嫁女到太子府上做正妃。如今突地没什么人提了,恐怕正是为着这个缘故。”
“不错,若是换做我,我只怕也是心有芥蒂的。”
“哈哈,你有何可芥蒂的?可莫要忘了,那钟家姑娘生得倾城之貌,怕是你十辈子也难遇上的人物……”
“那我也不稀罕。”
一艘船与他们擦肩而过,闻得其中放肆的对话,船上的人眉头一皱,忍不住掀了掀船边挂的帷幔。
“主子。”一旁的人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似是怕他冲动。
近来他们可实在如丧家之犬一般,四下逃窜,狼狈得紧呢,千万不能功亏一篑了去。
而此时只听得邻船上忽地响起几声惊呼。
“什么人?!”
“你们做什么?”
“啊!”
他再小心地掀起帷幔来,只见邻船一阵摇摇晃晃,数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挤入了船舱间。
里面的声音越发惊恐。
“吕兄!吕兄快喊救命!你那几个小厮不是在岸边守着吗?”
被换做“吕兄”的人,却是吓得两眼一翻,就这样晕过去了。
他们几人就这样从湖面上失踪了。
除了另一艘船上的人,无人撞见这一幕。
两艘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三日,而后才被发现,此时上面都没了人的踪迹。
这位吕公子,其父乃是京中六品官,翰林侍讲。
官不算大,但其肩负讨论文史,整理经籍之责,离天子的距离比较起其他的官员,总要更近一分的。
否则这吕公子也不敢这样肆意议论朝廷三品官的女儿,他的好友们也不敢将他视作主心骨了,
吕公子失踪后,吕父可是好一番哭天号地。
不过这在京中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真正掀起波澜都是三日后了。
这日钟念月应邀,到了方家做客。
钟念月与方家嫡女没什么交情,但因着当年方家的方琰琰给她做过玩伴,因而这才多给了几分面子。
她这边前脚进了方家门。
那边京城的城门口处就掀起了好一波热闹。
“可是钟家姑娘到了?”那厢方家姑娘快步迎了出来。
钟念月却是在门内驻足了会儿。
她身后有个下人模样打扮的人,躬身垂首,压低了声音与她道:“姑娘,您的信。”
钟念月眨了眨眼,接过来,缓缓一拆开,却见信纸上只写了二字:“等着。”
字体遒劲有力,笔走龙蛇。
她再眼熟不过了。
那是晋朔帝的字迹。
晋朔帝怎么知晓她到了方家?
等着?等谁?等陛下吗?
钟念月一面觉得有些荒唐,但又禁不住嘴角翘了翘。
哦。
原来心中有谁时,便总是想着要见到对方的。这便是谈恋爱的奇妙之处么?
“钟姑娘?”方家姑娘疑惑地瞧了瞧她。
钟念月叠了信纸,笑道:“走罢。”
方家姑娘垂首瞧了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