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观亭月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听着。
好巧不巧,大哥偏偏是在取钥匙回城的途中失踪的。
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寻常歹人会图什么?图钱财?
不对,寻常的歹人更不会向一方富甲下手,因为这样的商贾大多有江湖、朝廷上牵连不断的人脉。
哪怕是大一些的匪寨山头,也得担心要过赎金后会不会被官府出兵端了。
那么就仅剩下一种可能……对方图的,是钥匙。
“你是觉得,观长河的消失源于他身上的钥匙?”燕山抱臂在旁,像是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观亭月不置可否,“他自小练得一手重剑功夫,纵然如今手生了,也不至于被普通宵小偷袭。”
燕山微微拧眉,“观家老宅的地下石室一直秘而未宣,即便是我的下属,真正知道内情的却并不多。此外,就是你,你哥,你弟弟。”
隐约感觉他在内涵自己,观亭月斜过眼神,“你认为是我们家的人泄密?”
见被她误会,燕山视线一皱,“我没这么说。”
随后又换了个语气,“倘若真的是为了钥匙而来,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正交谈着,江流看着府中流窜的灯火,跑到他们跟前,“姐。”
他压低声音,“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观亭月隐晦地竖起食指贴在唇上,“嘘,暂时先不要声张。”
后者听话地一瞥四周,“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她想了想,“你在府内要替我好好照看大嫂,现下她身边不能离人,半步也不行,知道么?”
江流:“我明白了!”
在外面一来一回已然消耗了一下午,不多时天色便黑尽了。
观亭月到底是客人,余青薇不能真的让她夤夜出门去找观长河的下落,只命人安排了饭食,陪着她了无心思地吃了,又劝她早点休息,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坐立不安地在厅里等待。
深秋的晚上安静得尤其快。
观亭月站在厢房的窗边把青帘牵起一角,看余府中守夜的仆役们提着羊角灯从院中一前一后地经过,絮絮的,许是说着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观长河是个大事上严谨,小事上粗犷的人,他对于银钱并不斤斤计较,或许正因如此才更加适合从商。
那老歪脖子树下的青骓,是被人以军中惯用的打结方式系上的,他既有时间慢慢栓马,说明当时遇到的不是什么要紧的情况,未曾危及到性命。
她倚靠着窗,缄默地想。
大哥应该是瞧见了什么,亦或是碰上了什么人,故而翻身下马,想要去一探究竟……
可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
那左近山道荒凉,往北是悬崖,往东是山壁,除了大片茂密幽邃的竹林,也就只剩下……一间貌不惊人的废弃酒馆。
观亭月忽然直起身。
大哥去的地方是那里?
对了,她记得余府的小厮曾言——“这木屋从前是个小酒肆……如今已许久没人住了。”
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酒馆,桌椅还是一尘不染的。
房门“吱呀”一响被人从内侧拉开,观亭月顶着漫天过分清明的星光,快步朝外急行。
她走的是后院夹道,没有惊动其他人,两旁长廊上的红枫倾盖斜出,笔直地延伸到角门。
那檐下挑着两盏不甚明朗的灯,昏黄的火光将一道清俊颀长的影子打在石阶间。
对方好似等了她有些时候,听闻动静才悠然别身过来。
燕山不阴阳怪气的时候,偶然那么一抬眼看人,眸子里的光竟有些清澈与坚韧,仿佛顷刻可以把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