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愈史郎在她身后惊叫,却因为珠世偏过头的一瞥镇在原地不敢动弹。
“灶门嘱托你的事情?”炼狱杏寿郎还没收回手中的刀,然而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再像原先那般警惕严肃。
他顺着珠世的话问道,和其他的柱面面相觑,心底忽然开始打鼓,某种不太好的预感悄然开始发酵。
“啧。”开口的是愈史郎。
男鬼的脾气显然是更加暴躁,脸上满满都是不耐烦的神色,“那家伙之前在我这里要走了带着术式的符纸,然后嘱托我们在火神祭之后来鬼杀队。”
“等等、”蝴蝶忍打断了愈史郎的话。体型娇小的柱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连往日里的柔和神情都绷不住,面色隐隐发青。
“你所说的术式,它的效果是什么?”她急忙询问,甚至因为过于急切声音都有些尖利。
“定位。”被打断了话语的愈史郎脸上神色黑得像锅底,要不是珠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他才没那个耐心和鬼杀队的这群柱慢慢解释。
“只要炭治郎身上还带着附着术式的纸,从我这里就能够找到他的位置。”
“嘁。”他相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显然是想到炭治郎问他要东西时两人之间绝对算不上是和谐的气氛,“也不知道那家伙非要这种术式干嘛。”
或许是鬼某种诡异的直觉,愈史郎当即拒绝了日柱的请求。他明明都对那家伙恶言恶语骂了好一通,差点大打出手,结果还是被那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炭治郎那双在昏沉的烛光下依旧熠熠发光、亮得惊人的深红色眼眸,愈史郎心中就一阵无名火起手心发痒,想要把人狠狠揍一顿。
“你说、定位?!”已经隐隐约约明白炭治郎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无一郎捂着嘴,手上抖得几乎拿不稳日轮刀。
他不敢置信地重复,澎湃汹涌的情感一瞬间从心头浩然冲上脑海,激得他眼眶发酸、胸口沉闷,差点呼吸不上来。
众柱被他提醒,皆是睁大了眼,心头恍然明镜的时候,又有一股无言的愤怒悄无声息在心底蔓延。
难怪、难怪明明对自己身份掩饰了那么久的神明忽然在那一天完全不再隐瞒。
难怪他在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不加丝毫反抗,甚至让与他熟识的蓝瞳神明阻拦他们想要营救的行为。
难怪天音夫人和主公在炭治郎被带走后,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开始着手准备搬离。
“那你有没有办法确定哥哥他现在是否平安!”躲在门后悄悄偷听的鼠尾一把扯开纸门,也来不及向天音夫人告罪,少年一下子揪住愈史郎的衣领,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焦急几乎要满溢出来。
什么见鬼的计划都好,他只想知道炭治郎现在的情况。
忽然被人拽住衣领,愈史郎下意识抬手,差点一下子把人甩出去——然而定睛一看,这家伙好像是炭治郎曾经带过来的剑士,又相当努力地忍住身体一瞬间的本能反应。
“我不知道。”愈史郎扭过头,他的心情显然也是相当糟糕,声音隐隐有些沉闷。
“术式能够传达过来的信息有限,我没有办法确定那家伙的安危。”
“但是,术式并没有被破坏。”
那么,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们也还可以认为炭治郎他现在依旧平安无恙。
“可……”鼠尾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他才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从来都和温柔的家人过着贫穷却也温馨至极的生活。
至亲、至重要的人此刻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他现在尚且能够保持理智没有被心里的急切担忧逼到崩溃,已经拼尽全力。
“请不要担心。”丝丝缕缕带着甜腻的香气不知从何而起,悄然蔓延整片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