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无声放下衣袖,衣衫垂落挡住逐渐愈合的手臂。她上前两步,轻轻搂着因为迷香而昏昏欲睡的少年,手掌慢慢顺着少年的脊背滑下。
“还有你们这群对他而言万分重要的人存在,炭治郎先生他一定会没事的。”
珠世柔声在少年耳边说道,轻柔的声音哄着困意上涌的少年陷入沉眠。
“所以放心吧,炭治郎先生他一定会好好回到你的身边。”
愈史郎脸色发黑接过靠在珠世身上沉沉睡去的少年,鼠尾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不算安稳,眉头紧紧蹙起,手上还无意识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让状态十分糟糕的少年强行入睡,珠世转身看着因为她的血鬼术又是满脸戒备的柱,无声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虽然并不了解无惨和炭治郎先生之间的往事,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珠世轻轻抚着胸口,曾经借由鬼血在她血管里流淌的情感实在过于深刻,深刻到即便是过了几百年也难以彻底消散。
“无惨他,确实是恨着炭治郎先生没错。”
“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依旧在憧憬、恋慕炭治郎先生。”
珠世阖上眼,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这股流淌在血液之中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呢?
尽管相比起猛烈到几乎要点燃血管、大脑的愤怒与怨恨,这股情感实在是淡薄到难以察觉,但又是那样鲜明地铭刻在血液之中,经久不散。
多么可悲啊——偶尔,珠世也会这样怜悯无惨。
连自己真正的感情都没有办法明悟,被表面的假象欺骗,这样浑浑噩噩地渡过千百年。
如此可悲,而又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