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抬腿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他无意探究这里的教堂出了什么问题,这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不过他的敌人们不可能不去教堂了解情况。
奥格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最早到的,但总不会是最迟的。这样的话,他在教堂等着,总能等到一两个敌人上门。
……
小镇的另一端,花园广场。
广场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花坛,花坛上是一尊玫瑰插出的少女花像,深红短发的男人站在花坛前,仰望着眼前的作品,甚至伸手摸了摸。
他摸上去的动作十分随意,毫不在意花枝上的刺没有经过修剪,于是理所当然地,尖刺刺伤了他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染红了玫瑰花刺。
然而男人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刺伤,他的眼角颤了颤,忽然抓向密密麻麻的玫瑰花刺,更多的刺瞬间扎破了他的手,血迅速汇成了细流,沿着他的手背汩汩而流。
红发男人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喘息声,手却更加用力地抓向遍布尖刺的玫瑰花枝,很快他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他的嘴角也翘得越来越高。
仿佛醉酒的愉悦和快感染红了他的眼尾,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忽然,一道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最后一位候选者也已经进入这里了。”
红发男人睁开眼睛,眼尾的微红仍未淡去,语气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我是你找到的第几个?”
“第二个,”身后的人说,“最后的那位候选者不太好找,比不上刚刚进入阿奎利亚的那一位——你我都听过他的名字。”
“你想要先解决一个竞争对手?”红发男人缓缓收回手,手上的鲜血倒流回去,消失在完好无损的皮肤下,“或者两个?”
身后的人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个信心。”他说,“不过既然确认了你不怎么疯,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在某些方面进行合作——毕竟这只是个调查,并不是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和不露脸的竞争对手合作?”红发男人不置可否。
他回过头,望向身后的人,嘴角忽然一勾。
“可以。”
……
高跟鞋的“哒哒”声敲在瓷砖上,梳着高马尾的女人推着小推车,沿着走廊一路向前走去。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眼睛愉快地弯着,马尾在脑后昂扬地甩来甩去。
终于,她在房门前停下,抬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
……
这座小镇的面积不算大,几分钟后,奥格就来到了教堂前。
教堂的大门敞开着,入口的门廊摆着一张铺了白桌布的长桌,长桌上放着两支黄铜底座的蜡烛,中央摆着一只黄铜的水盆,一块洁净的棉布搭在水盆上。
根据圣杯教会的仪式,信徒进入教堂前,需要在门廊处用圣水净手,象征着洗去在现世沾染的尘埃,达到身心的洁净后,才能够回归教堂,来到赤杯面前。
奥格走到水盆前,他丝毫没有摘下手套的意思,戴着手套的手拎起棉布,对着光看了看,并没有在棉布上看到水迹。
眼下位于这座小镇的使徒候选人有四个,奥格扪心自问,觉得这之中第二个另有信仰的使徒候选者的概率不会大,既然这样,他或许真的是第一个来到教堂的。
他放下棉布,向着左侧的圣所走去。踏上台阶后是一扇镂空铁艺雕花的黑铁大门,分隔了世俗和宗教,一张张木质长椅陈列在圣所两侧,长椅表面泛着积年的蜡质光泽,中央走道以一排半人高的红色蜡烛分隔开,蜡烛底座上装饰着新鲜的玫瑰花,大厅正中央的台阶上是雕花大理石的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