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屿和一个疑似男嘉宾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停下脚步,双手把自己的嘴捂住。
“嘿,你干嘛呢?”安屿叫他。
他飞快地跑了过来,小声对安屿说:“老师说他是我爸爸,也太奇怪了吧。”
他一回头,这位男嘉宾,单膝跪在地上,拉住他的小手,把他紧紧地抱进怀里。
“暗……暗号呢?”他在不知所措中问裴牧远。
裴牧远当然听不懂,只无限深情地回答了小崽子另外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安屿见不得这种场面。她背过身去,拼命地用学校门口接的广告宣传单给自己的脸扇风,她再次回头的时候,裴牧远的眼眶里有克制不住的液体在打转。
这时,小崽子暖男般地拍了拍裴牧远的后脑勺:“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安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终于,这个煽情的慢镜头在小崽子的不安分中结束。小崽子哪儿能受得了自己被一个半陌生的男人抱这么久。
那根弦终究还是断了,裴牧远用亲身经历践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松开的时候,他问小崽子:“谁给你取的安徒生这名儿?好浪漫哦。”
小崽子还未开口,孩子妈在一旁听得翻白眼:“不叫安徒生,难道叫赔钱货吗?”
“赔钱货?什么意思?”小崽子的小脑袋瓜充满好奇。
裴牧远立刻捂住他的耳朵:“你妈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