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路。
若是没有先前从龙的功劳,或许二哥还不会这么骄纵,要是没有自己,没有福惠,或许二哥也不至于有恃无恐,以至于犯下这么多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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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弘昼参与了抄查年家之事。
待他回来的时候,就与弘历说:“四哥,我以为我去抄年斌家会很高兴呢,可看着年家处处都是封条,年斌灰头土脸的被锁着,又没了兴致。”
阿哥所内没有旁人,安静的连深秋落叶声音都能听到。
弘昼却忽然小声道:“四哥,以后你会抄我的家吗?等以后你做了皇帝,无论我犯了什么错误,你不要让人抄我的家好不好?”
虽说他一直跟着弘历,但这是第一次,他明确的表示出来,四哥你以后会做太子做皇帝,我会愿意做一个臣弟。
弘历愣了一下,不免觉得好笑:“你是我亲弟弟啊。”
弘昼伸出手:“十二叔、十六叔虽然没被抄家,但都是主动变卖了家产,十四叔至今家还在景陵,八叔、九叔和十叔我觉得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这都是皇阿玛的亲弟弟啊,还不是没下场。”
弘历:……
“弘昼,这些话咱们决不能说!从皇阿玛登基起,流言就没有彻底平息过,这两年皇阿玛整治财政和宗室的手段又严厉了些,自然更多人议论纷纷。”
再加上年羹尧点的这一把火,民间,尤其是江南的民间,那闲话书本子都井喷式的出版起来。
其流言传播的速度,不得不让弘历怀疑,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背后议论皇上的人实在已经太多。
这话总不能由他们这些儿子再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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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之后,皇上却暂时没有要了年羹尧的命,只是关押待定。
首要的缘故就是,今年是先帝爷的整三年祭礼。皇上今年是特意定了,要亲自前往景陵祭拜的。
且先帝爷忌辰之后就是冬至的祭礼,这之前,什么生杀大事都得先放放,以和为贵。
总不能先杀人,接着就去祭祀天地和祖宗。
其次的缘故便是,贵妃的病已然到了不可救之际。
虽然旁人都认为贵妃已经失宠了,觉得贵妃的分量已然不重要了。但宋嘉书觉得,皇上还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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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九日,皇上带所有皇子,包括七阿哥福惠在内离开京城,准备前往景陵。
离京前,皇上却没带太医院的院判随行,只让其看顾贵妃。
这日清晨给皇上送行,皇后就此事便提出了异议:“臣妾以为不妥,皇上是天子,您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且皇上仁孝过天,每逢清明祭礼,都是水米不进悲痛过甚,需太医随行在侧照料龙体,如何能离了医术最佳的院判?”
皇上虽对皇后拂逆他的意思有些不快,但想着皇后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尽量忍着不快道:“有副院判随行便够了,且朕自己的身体,自然心里有数,皇后多虑了。”
谁料皇后接着道:“便是皇上自为圣体无碍,也要想想跟着去的几位阿哥,尤其是七阿哥年幼体弱,皇上还是带着院判吧。”
彼时宋嘉书也在钟粹宫,众妃嫔一并给皇上送行,也就一起看着皇后娘娘追着反驳皇上。
都表示了震惊。
皇上直接不满道:“当日朕让你照顾七阿哥你便病倒了,可见身子实弱,既如此,朕便不带院判了,把院判留给皇后用吧。”
宋嘉书:不愧是雍正爷,他是真的会噎人。
皇后气的脸色再次发青。
之后让宋嘉书更佩服的一幕出现了,皇后娘娘把脸色调整回来后,对皇上道:“臣妾虽然近来身子倦怠有些不适,但倒是还撑得住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