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宫。可贵妃病体孱弱,若是顷刻有不虞之兆,臣妾便命人即刻报给皇上。”
皇上拂袖而去。
目睹了皇上皇后第一次当着妃嫔面对顶起来的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还是宋嘉书先道:“恭送皇上。”
此时皇上已经大步离去,走的没人影了。
齐妃等人才慢半拍:“恭送皇上。”
皇后娘娘转过头来,端着一张严肃的脸道:“皇上不在,你们都安分守己些,别叫本宫费心。”
其气势连齐妃都有点战战兢兢。
宋嘉书点头点了一半,发现皇后看着自己,不由有点莫名其妙。
皇后明显压着火,但也不愿意对熹妃发火,只道:“皇上还与本宫说过,宫务繁忙,本宫便少管贵妃的事儿,贵妃一应繁琐事,就交给熹妃了。”
宋嘉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皇后看到熹妃略显惊恐的神色,有点感同身受的安慰,只道:“无妨,贵妃的病情,太医院已然报了皇上好几回了,原不与你相干。”
又想起,皇上对熹妃倒很是信任,应当不会怀疑熹妃对贵妃做什么。
方才自己说了那几句话顶了皇上,要好巧不巧,贵妃真薨在这几天,自己这个皇后定会被皇上迁怒。
有熹妃在也好,能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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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日。
水木明瑟传来消息,贵妃娘娘想要见熹妃。
宋嘉书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水木明瑟馆如同这个名字一样,是个明净清幽的所在。入了冬日后,花木藤萝虽无,仍整个院落的不老松极多,仍是一片苍青之色。
贵妃的居所内也收拾的很干净很雅致。除了空气中的药味沉沉外,这里看不出什么病人久居的颓丧。
连着迎接出来的宫人,也都还是规规矩矩的。
宋嘉书进门的时候,贵妃已经坐起来,一见就是梳洗妆扮过了,倚在榻上等着。
待宋嘉书坐下后,寿嬷嬷亲自端上茶来。
宋嘉书只见这位老嬷嬷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脸上也添了几道深深皱纹。但是面容倒是比以往平静,连着眼神也没了那种怨恨,而是恭敬地给宋嘉书上了茶。
贵妃见寿嬷嬷放下茶盏,便道:“嬷嬷带着旁人先下去吧,我跟熹妃说说话。”
宋嘉书却摇头:“贵妃娘娘,臣妾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想来娘娘也是。既如此,还是请人留下吧,也好免了将来不必要的误会。”
贵妃一怔,继而苦笑道:“你不肯与我私下两人说话,难道是以为我会借着自己的生死病痛之事,栽赃于你吗?”
宋嘉书倒也不反驳什么,直接道:“臣妾是小人之心惯了的,叫娘娘见笑了。”
她是理科生,喜欢算数,也喜欢凡事按照概率说话。
在她看来,以贵妃的脾性应该不会行什么栽赃之事,毕竟贵妃哪怕一病不起,也还要为七阿哥的将来着想。
但也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贵妃觉得反正自己要死了,如果把自己的死跟熹妃牵扯起来,那么自然会牵连四阿哥。
弘历努力到现在,她不能由着感情做任何冒险的事情,毁了弘历这些年的努力。
贵妃的笑容五味杂陈。忽然问道:“想来熹妃面对皇上,也是这般谨慎吧。”
宋嘉书挑了挑眉毛,用绝不会错的答案回答贵妃:“回贵妃娘娘,侍上恭谨,是妃嫔之德,臣妾自然记得。”
贵妃沉默片刻,终是转头对寿嬷嬷道:“让绯英带太医院院判进来。”
院判进门后,见熹妃娘娘也在,忙抖着胡子请安。
当着熹妃的面,贵妃命太医院院判把脉,确定贵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