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上,朔州的大小官员皆在,叱云雁先是以一手高妙的射术征服平城将士的心,尔后突然发作命人生擒羽弗泰等人,宣读魏王诏令,得知魏王已率大军集结在雁门,兼之首领被擒,平城众人至此不战而降。
她在十九的提点下将羽弗泰下狱,拉拢在州内素有威望且并非与羽弗泰一条心的朔州别驾陆叡,命他主持州中事务,因而并未引起大的骚乱。待时局稍稍安定了一些后,适才发书,邀斛律骁北去。
这话自然是不能明说的,他只言已取得通往平城的路引,嘱咐她做好准备明日同去。
谢窈沉默地听他说完,疲惫阖目:“郎君去吧,妾近日身子不适,实在不宜长途跋涉。”
斛律骁替她把被角掖了掖,依旧好声气地劝:“既是为平城而来,事到临了,哪有不去之理,又哪有叫我一个人去的道理。”
“可妾身子实在不舒服……”她淡淡道,略想一想,睁目看他,“不若再等几日,等妾身子骨好了,咱们再动身,好么?”
她目光平淡柔和,淡淡睇到他脸上,说不出的防备疏离。斛律骁愕然一息,很快勉强笑道:“马上就是十一月了,再捱下去,天气愈发寒冷,咱们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平城,窈窈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反悔呢。”
等几日自然是不可能的,军情十万火急,叱云雁在平城也就一千人马,他晚去一时都有风险,自然不能为了她而改变计划。
何况,他清楚地知晓,她这个时候称病极有可能是想起了往事,想趁他北去之际逃走……
谢窈语声冷淡:“可妾真的病了,郎君实在想去,便自己去吧。”
她说着,又转向了里侧,背对于他。斛律骁心知她是知晓了不想面对他,只能无奈地道:“也好,你既病了,便安心在雁门养病吧。我听闻忻州有位神医,药到病除,明日我就前往将他请来,为窈窈医治,只是这一来一去,恐怕要耽搁几日。”
她既不愿与他同去,他只能独自前往,等到了平城确认情况无碍后再将她接去。只是,她势必会趁着他北去,再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