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栖寒看得心烦, 随手把沈浊冰封起来带走。
他对林微茫道：“到外面说。”
林微茫对沈浊露出了一个同情的笑。
沈浊：“……”
男人破冰而出，握住鹤栖寒的手腕：“不开心？”
鹤栖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林微茫：“道侣？”
沈浊愣住。
林微茫一脸难以言喻, 诚恳道：“你想杀我可以直接动手，不用找这么离奇的借口。”
沈浊轻笑：“有人让你觉得, 他是我的道侣？”
“他不是？”鹤栖寒问。
沈浊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
鹤栖寒：“那谁是？”
沈浊梗住了，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如果我非要逼你说呢？”鹤栖寒的声音不大, 也不急，却像锋利的刀子，横在沈浊面前, 让他无法继续逃避。
沈浊沉默不语。
鹤栖寒转身走向林微茫，却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现在还没有这个人。”沈浊扯着他的袖角, 想抱抱鹤栖寒, 但顾及着林微茫在，强行压抑住了, “如果有这个人，我希望——”
风声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声音, 虽然还没说出口，鹤栖寒却有种奇怪的预感。
那个答案……会是他想要的。
林微茫颇为闲散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拼命咳了几声。
咳嗽声冲散了沈浊的声音。
鹤栖寒看向林微茫，轻声道：“差点忘了你。”
林微茫：“你这话有点伤人了吧？我一直帮你守着徒弟, 坏事一件都没做过, 你连句夸奖都吝啬。那就算了，竟然把我给忘了。”
鹤栖寒看了沈浊一眼, 沈浊微微颔首。
鹤栖寒自然而然地带着沈浊坐到林微茫对面：“你没说, 谁知道你做了什么？”他轻声道：“多谢。”
“这种事怎么能自夸？可你徒弟不帮我说, 我只能自己说了。”林微茫悲叹，“孤寡老人啊，无人在意。”
鹤栖寒看着他：“我在意你。”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沉稳，从他口中讲出的话极令人信服。林微茫看着他的眸子，一瞬间心跳有些快。
鹤栖寒：“你是如何化形的？”——在意他的来历。
林微茫受了打击，又感觉到自己方才的臆想太荒谬，笑着道：“我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和神器纸上苍生做了个交易？”
纸上苍生是记载世界发展的那本书。鹤栖寒想了想：“有，我想复活你，但是失败了。”
“确实，不过我本来该魂飞魄散的，它把我的魂魄收了起来，附在你身上。”林微茫看向沈浊，“直到遇到他，我才慢慢恢复意识。”
鹤栖寒明白了后来的事情。
沈浊小时候，鹤栖寒把纸上苍生给他疗伤，林微茫便附身在了沈浊的识海。
“怎么出来的，我也不清楚。”林微茫看向鹤栖寒，声音认真了些，想听听他怎么说。
鹤栖寒：“哦。”一副不是很想让自家徒弟和林微茫接触的样子。
沈浊更是紧盯着这个对他师尊有非分之想的人，生怕他与鹤栖寒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兄弟情也算旧情。
林微茫：“……”北风那个吹。
因为林微茫的到来，沈浊又去收拾了一间屋子。
鹤栖寒坐在庭院里喝茶。
林微茫笑他：“不是天天说着要让徒弟自己历练，怎么和我说事还要避着他？”
鹤栖寒：“因为要逐个击破。”
他微微抬眸看向林微茫：“你们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