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音落下后, 傅东倪先是愣了愣,随即热血上涌,呼吸都跟着一窒。
不论是完全标记, 还是后颈标记、短暂标记, 都可以不同程度地缓解Omega发热期的症状。
但裴珩之的腺体显然不适合频繁做后颈标记, 哪怕短暂标记, 也得比平时多费神一点。
她顾念着这件事, 刚才都不敢太肆意, 结果裴珩之倒有意思, 主动将自己瓷白清瘦的脖颈暴露在她面前, 生怕她自制力太好。
“仗着发热期胡作非为是吧?”傅东倪湛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吓唬他,“真以为我不敢咬你?”
她的嗓音透着事后特有的慵懒调调,漫不经心的, 像酒一样醉人。
没想到裴珩之稍稍侧眸看她一眼,不仅没被吓到,反而钻进她怀里, 很乖地点了点头:“嗯。”
“……”
傅东倪脊椎都被酥了一下,有些受不了地闭了闭眼, 打算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然而裴珩之像是不满她的迟疑,没等她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一边用肩膀催促性地碰了碰她,一边拽过她两只手环住自己的腰, 滚烫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傅东倪的手生得很好看, 手指修长, 指甲修剪圆润, 这会儿右手中间几根指头颜色尤其深。
他想到这只手刚才干过什么, 忍不住脸颊一红。
傅东倪瞧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指瞧,又观察到他连带着发红的耳尖,心底一瞬了然,忍不住将手指凑到他唇边,促狭地问:“要不要尝尝什么味道?”
她说这话纯粹是想逗逗他,顺带着转移话题,让他最好忘了标记的事情。
果不其然,裴珩之摸到她手指上些微的黏感,霎时听明白她的意思,紧接着耳根子燥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喉尖滚了滚,侧过头,将脑袋埋进她怀里,几乎羞赧到了极点:“不要……”
傅东倪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心底刚准备舒口气,却见裴珩之紧紧抓着她的手,极轻极轻地动了动嘴唇:“我自己的不要,你的……可以。”
“……”我操。
傅东倪被撩拨得没脾气,整个背脊线条绷得死死的,到最后,她干脆将人掰过来,咬着牙说了声脏话,压低嗓子:“还没被/操够呢?”
末了,她靠近他的后颈腺体,牙齿贴上皮肤时,她感觉到裴珩之微微发抖的身体。
Omega的本能预知到接下来的危险,让他忍不住往旁边躲。
傅东倪不太满意他的动作,一只手绕到前面,滑过他的侧脸,而后掐住他微仰起来的下颚,声音轻缓又强势:“躲什么躲?”
话落,傅东倪就着这个姿势,咬破了他后颈那处薄薄的皮肤。
这是他们第三次后颈标记了。
按照正常来说,Omega理当已经适应Alpha的信息素才对,但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压抑让裴珩之的腺体在发热期变得脆弱非常,总之这次的标记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从腺体处渐渐四散蔓延,裴珩之死死攥着傅东倪的手,眉心拧得很紧。
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他眼神涣散,喉咙收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只被欺负到瑟瑟发抖的小动物,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了些。
傅东倪不比他好过。
后颈标记一次次地累积,她对裴珩之信息素的索取程度几乎到了自控力溃散的边缘。
忍不住更深地咬住他脆弱的脖颈,释放出Alpha天性里所有的恶劣因子……侵略,压制,掠夺,占有,她眼底一片暗沉,站在一个绝对主导权的位置,让裴珩之彻底成为只属于她的猎物。
这个标记做了不知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