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规矩,行为得体,她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沈婳压下了心中那丝怪异的感觉,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半真半假地嗔道:“傻丫头,这事哪能怪你,马儿突然发狂,是谁都没料到的事。”
沈婳停顿了一下迟疑道:“说来也怪,这匹马明明是我拜托表哥,让他精心挑选的,性情极为温和,很适合初学者骑行。怎会突然发狂?”
沈娇眼睫微动,附和道:“难不成是有人暗地里动手脚?”
沈婳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微微有些冷,“若真有人害你,姐姐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绝不会饶她。”
她俨然一副好姐姐的姿态。
上一世,听到这话时,沈娇心中软成了一团,一看到姐姐被木板固定住的左腿,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泪,恨自己拖累了姐姐,哪怕后来,大姐姐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姐姐自导自演的,她也不肯信。
结果自己的名声坏掉了,姐姐却被万分称颂,说她舍身救妹,至善至纯。
沈娇弯唇,竖起白嫩的手指,挡在了沈婳唇上,“姐姐莫要担忧。纸终究包不住火,坏人做了坏事,定会受到报应,若是没报,定是时候未到。”
她声音软糯动听,最后一句话却压低了声音,莫名有点瘆人,那一瞬间,沈婳只觉得压在唇上的手指,力道有些大,令她无法呼吸,下一刻,沈娇就收回了手,冲她腼腆一笑。
沈婳这才堪堪回神。
府里的丫鬟婆子皆是人精,张妈妈又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数十年,自然见惯了后宅那些腌臜事。
张妈妈迎合道:“三姑娘说得对,纸包不住火,真相总归会大白的,二姑娘且好生养伤吧,这事呀,老太太一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有人暗中捣鬼,相信老太太定然会为姑娘做主。”
听完张妈妈的话,大姑娘沈婧心中莫名紧了紧,愈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年,她与沈婳过过不少招,令其倒霉过,自个也曾吃过不少亏。
马儿突然发狂时,她就察觉出了不妙,觉得沈婳又在谋划什么,想到丫鬟并未在她房中搜出什么奇怪东西,她心中才稍定。
这时,一个丫鬟却匆匆走了进来,说:“二姑娘,张妈妈,郎中已经仔细瞧过了马儿,说这匹马服了一种药草,方才癫狂失控。”
张妈妈道:“那就赶紧去查!查查近日谁出过府,谁又去购买过这种药草。”
丫鬟应了一声,正欲退下去时,五姑娘沈嫃的丫鬟,却突然跪了下来,“二姑娘,有句话奴婢不知是否当讲。”
她说完,便飞快瞧了一眼沈婧,眼中似是带着畏惧。
沈婳转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似笑非笑道:“你瞧大姐姐作甚?有话就说,大姐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娇则垂下了眼眸,好戏终于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