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了十几年,她父亲更是以命相逼过,也不见人家妥协,怎可能因为你那几盏孔明灯,就突然改变了态度,觉得咱配得上他了?”
韩夫人说完,目光便深深地盯着沈颂,里头的一抹寒意不显而露。
比起余景萧,韩夫人太了解沈颂是个什么东西。
借着余景萧的一番话,先将他的路堵得死死的,说完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巫山不是忙吗,赶紧回去吧,咱这儿不需要你来孝敬。”
若是往日,沈颂巴不得拍屁股走人。
今儿那脚跟子却稳如泰山,充耳不闻韩夫人的一通讽刺,抬起头,笑着看了一眼韩夫人和林常青,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师母,师公,徒儿来同冬儿提亲。 ”
这回没等韩夫人动手。
林常青手里的弯刀先出了鞘,完全忘了自个儿先前是怎么嘱咐韩夫人的。
沈颂也没躲,任由刀锋擦着他的胳膊而过,刀落之后,雪白的家服上,便染红了一大片,沈颂没吭一声,目光也没看林常青,而是看向了终于回过了头,看着他的林冬。
林常青眼皮子一抽。
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有遇上一个,脑子能比得上跟前这混账东西的人。
包括他自己,如今都有些自叹不如。
林常青不敢动了,上回就因为他划破了沈颂的衣袍,林冬一年都没同他说过一句话,这回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常青爱女如命,只能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讨好地道,“冬儿......”
“师兄先回去吧。”林冬没去看林常青,神色之间并没有众人想象的紧张。
没扑上前去替沈颂包扎,也没同以往那般去责备林常青,只看着沈颂,轻轻地说道,“既然大师兄与我父母已经结怨至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大师兄暂时还是别来了。”
屋内的人还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又听林冬道,“该说的话,我昨儿已经同大师兄说明白了,大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师兄也不必觉得自责,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不该再纠缠着师兄。”
“大师兄懂医,胳膊上的伤并不严重,呆会儿我让弟子送些药材给师兄,师兄自己处理了就好,今儿是我生辰,我还有事要忙,还请大师兄赎师妹不能前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