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梆硬的馍馍烤到表皮有些微微的焦黄,整个馍面鼓胀起来,池闲才把馍馍拿起,从中间掰成两半。
馍馍的表皮已经被烤得酥脆,里面则黏稠软和有弹性。
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热气从馍馍里逸散出来。
酥脆的表皮下,糯米如同刚打好一般软糯黏稠,还显出了几分弹性。
池闲往里面填了一勺白糖,合上馍馍,放到火上烘了会儿。
直到把糖烤化,他才将烤好的白馍馍递给姜霁北:“给。”
姜霁北顿了一下,伸手接过烤得滚烫的白馍馍。
“阿弟竟然懂得怎么吃这个。”韦业的妻子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笑容,“切成小块拿来煮糖水也好吃的。”
“我哥喜欢这么吃。”池闲笑了笑,回到座位上。
“你们两个在电影里以兄弟相称吗?”正在吃肉粽的覃斯文突然问。
池闲谨记姜霁北的叮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霁北又把白馍馍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池闲,才抬头看向覃斯文,笑着回答:“嗯,为了方便。”
覃斯文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吃肉粽。
“哎呀嘛,这个五花肉粽子可真香,里面还有板栗呢!”不明所以的张三寺一边大口吃着肉粽子,一边夸韦妻,“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多吃点!多吃点!还有排骨粽子呢!”韦妻被逗得乐呵呵的,“不要客气!”
刚烤好的白馍馍非常烫嘴,姜霁北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地咬着。
这种白馍馍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是被池闲撒了白糖,就变得甜滋滋的。
吃完消夜,张三寺提出要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
覃斯文看起来并不想动,无奈架不住张三寺的死缠滥打,还是被他拖出了门。
他们的辅助员也站起身,一同跟了出去。
“嫂,我想去看看我叔。”等他们离开,姜霁北转头看向韦妻,“都来了一天了,还没给我叔烧香拜一拜,纸钱也没烧,太不应该了。”
“啊呀!你别这么讲!”韦业的妻子是善良淳朴的农村妇女,听到姜霁北这么说,一下就急了,“是我们没考虑到!来来来,你过来,我带你去老爹灵堂前烧点纸!”
姜霁北跟着韦妻进了灵堂。
所谓的“灵堂”就是韦业家一楼的厅堂,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狭窄。
为了摆放韦老四的遗体,他们把大件家具移开,供桌贴墙摆放。
供桌上摆着牌位、香案和白蜡烛,贡品有鸡鸭鱼三牲、白饭、水果和酒水,上方墙面悬挂着韦老四的黑白遗照。
遗体就摆在厅室中间,下面垫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一张白布。
路过遗体旁边时,姜霁北垂下眸,借着屋里黯淡的光线迅速打量。
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白布之下,本该是韦老四左臂的地方,似乎塌下去一块。
难道韦老四是个残疾人?
姜霁北还没来得及细想,韦业妻子已经为他点燃了三支香,站在供桌边叫他。
“来了。”姜霁北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走到供桌前。
他接过香,对着韦老四的遗照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填满生米的香炉。
接着,在韦妻的引导下,姜霁北往酒杯里添了些白酒,又在火盆里烧了一些纸钱。
祭拜完逝者,姜霁北轻声问:“嫂,我叔在世的时候,在村里人缘挺好哈?”
没想到,听到姜霁北的提问,韦妻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厌恶:“也就是他韦家祖上积阴德,他韦老四今天才有你们这么多后生仔来帮他守灵。”
姜霁北心中泛起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