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嘲讽(2 / 3)

这个片段里,小内监途经御花园时,偶然撞破当时还不是太子的晋王杨广调戏宫婢,杨广其人善于伪装,唯恐事情败露努力经营的正面人设崩塌,遂起了杀心,侍卫追捕小内侍到宫墙下,小内侍骑坐墙头走投无路,求饶诉苦不成,怒揭杨广罪状忿然赴死。

别看是一段配角戏,试戏的表演要求很高。小内监的情绪表达要与身份契合,要有逐步累积的过程,也要有转变有爆发,虽说重点在衬托杨广的野心、城府深沉,如果小内监表现平平,给不到对手演员一个合适的点,整段戏都会垮掉。

而这段戏的后半部分,小内监哭诉身世之苦、怒揭彼方罪状的台词非常之密,足足印了一整页的A4纸,想在几分钟之内完全背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阮言秋刚刚看了一遍,就听化妆师说:“好了,从后头出去有堵墙,王副导在那试戏。”

约摸着十分钟已到,阮言秋只好顺路出去,往化妆师指点的位置找过去。

出去院子是条狭窄的宫道,两侧宫墙高耸,头顶是一道长条状蔚蓝的晴空。

今天小雪初晴,北风把云吹得干干净净,阳光照着宫墙上色彩艳丽的瓦片,有些晃眼睛。

只穿了件戏服走在这明晃晃的冷意中,不消几步人已经冻透了,可试镜绝对不会让套着羽绒服,阮言秋只好咬牙坚持着,往右边岔路的试戏场地快跑几步。

到了地方,才知道王导为什么只给了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把阮言秋撂在大殿里化妆的同时,他带着华鼎的杨喆先一步来了现场,现在杨喆已经在走戏了。

高墙头上的杨喆背了个布包袱,积雪和侍卫刀剑上的冷光衬得他脸色惨白。

他手指扣在瓦片缝隙的存雪里,整个人软绵绵的挂在墙头上,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小内监的惊恐绝望表现得到位,王副导盯着监视器捕捉到的画面,看的很专注。显然,他对杨喆的临场表现是满意的。

“我没有偷晋王的东西!我也没有要行刺!”杨喆抖抖索索地说着,仅有的一丁点底气就要散尽——事到如今,他知道人微言轻,没人肯信他。晋王要杀他这样的奴才,如同随随便便碾死一只蚂蚁。

“求求你们,让我跳出去,是死是活,我保证不再回来……”

“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一个仍未出嫁的家姊,我若死在外头,她们该怎么活下去?”

见到侍卫拉开了弓,他眼前一黑,人险些栽了下去,他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扒紧瓦片,眼泪说掉就掉:“你们就没有父母亲人?我不过是办差事路过花园假山,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错,怎么就必须要死呢?”

他呜呜的哭着,向不远处晋王杨广的辇车不住求饶,接着是一大段密集的台词。

台词说的很流畅,王副导脸上却没什么特别表情,在他看来,这一段表现缺了一点点层次感,稍欠推敲。

总体来说,杨喆表现出了一个专业演员应有的水准,后面的部分再琢磨几天,应该会更好。

王副导觉得可以,打算就定下他来了,吩咐了句收拾场地,掏出电话想和林导汇报一下,转身却看到了等在一旁的雪地里的阮言秋。

王副导一愣: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阮言秋抱着胳臂,虽是站在太阳地里,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发现王副导注意到他,他不大情愿的挪出太阳地,踏进剧组所在的背阴地里,牙关抖了抖说:“导演,我准备好了。”

王副导看看他那张冻得煞白的脸,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又觉得还没入戏呢,这个扮相过于秀美的小内监就比方才墙头上的杨喆多了那么一点点感觉。

同样是脸色发白,杨喆差在哪里呢?

王副导自认担任选角导演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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