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肤浅到以貌取人,那么……可能是所谓的真实感?
他甚至在想,真正拍摄那天,要不要把杨喆也冻上一冻?
“导演?”阮言秋打了个哆嗦,想提醒导演快点开始。
王副导回过神,回头看看场地,杨喆已经下来了,梯子道具撤走,助演的群演也走了一多半。
“你就站在墙根底下随便试试吧。”说着坐回机位旁边,视线落回监视器上。
于是阮言秋也看了眼监视器上的取景。
王副导说的那片墙根完全隐没在周围高墙投下的阴影中,什么参照物都没有,就像暗房里一块灰蒙蒙的背景板,稍有一点距离,微表情都难看分明,何谈试镜?
杨喆还想等着看阮言秋的笑话,闻言走过来假意关切:“没有梯子了,又是冰又是雪,你爬墙确实危险,要是觉得那块墙光线不好,不如就站在这,在导演面前演一下?距离近,导演也看得清楚。”
话里的揶揄之意让阮言秋再一次蹙起眉。
其实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但试镜考量的是镜头里演员的整体状态,如果在导演面前站着演那成了什么?挑群演?表演系招生考试?还是乡村大舞台话剧小品?
连个试镜记录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要被弃选?
想到一身的债务,阮言秋就有些难受了——既然《帝师》没了,《开皇之治》的机会,他想把握住。
杨喆注意到了:“不愿意?那你想怎么办,去把梯子追回来?大家都在这等不好吧?或者……”他指着墙角下一棵光秃秃的歪脖树,“爬树上去?”
阮言秋这才发现墙角阴影里那棵碗口粗的枯树,眼睛陡然一亮。
“谢谢你啊。”
“嗯?”杨喆诧异地看过来:什么意思?这诚恳道谢的语气……难道你还真想爬树上去不成?墙头那么高,树又那么细,你能行?
正疑惑,就听阮言秋对王副导说:“导演,爬墙我自己解决,请您给我一个墙头试镜的机会,我会尽全力不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