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淡淡药味儿的车厢里,尤玉玑将自己的脑子放空,纵容着自己暂时什么都不去想。
她柔软地倚靠着车窗,唇畔带笑地听着车外的热闹。欢笑声像是能够传染,一壁之隔,让她也能感受到外面过节人的喜悦。
明明毒效让她身上软绵无力,从里到外透着乏。可她听着车厢外的欢喜笑声,思绪却异常情绪。
尤玉玑又等了一会儿,司阙便回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套新衣裳。
尤玉玑微微蹙眉,疑惑不解地望着司阙将车厢的双门关上,两扇车窗也都关好垂帘拉下来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在尤玉玑身边坐下来。
尤玉玑疑惑不解,不知道司阙为什么要给她换衣裳。若是想乔装打扮遮掩行踪,应当寻个粗布衣裳之类,不会是这样锦绣华服。
司阙扯开尤玉玑衣带,一边为她褪下衣衫,一边解释:“我不喜欢姐姐穿着来路不明的衣裳。”
尤玉玑微怔,继而了然。
她身上的衣服是被囚于东宫时,宫人给她准备的。
左右她自己胳膊发酸没什么力气,便由着司阙给她褪衣。眼看着外衣和中衣依次被司阙褪下来,他又要过来解她的心衣。尤玉玑下意识地侧过脸,望向车窗的方向,听着外面近在车壁外的谈笑声,心头不由一紧,好似这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也不能遮羞一样。
“贴身的小衣就不用换了吧……”尤玉玑将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车外的人听见。
她向来不会用这样孱柔的语气低语,司阙不由侧眸望了她一眼。然后司阙搭在尤玉玑搭在胸口的手,将她的心衣扯下来,掷到一旁。
尤玉玑抿唇望着落在脚边的心衣,刚要再开口说话,整个人被司阙抱起来,放在他的膝上。眼看着他将她的裙裤退下,尤玉玑忍不住低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司阙将尤玉玑贴身的小袴扯下去,慢悠悠地说:“接下来一个月姐姐身上都会没什么力气,吃喝拉撒恐怕都要哥哥来伺候。”
说着,他在尤玉玑的后腰下拧了一把。
“你……”
车外近在咫尺的谈笑声放大了好些倍落在尤玉玑耳中,她上了妆的脸颊越发绯红。她拾起一侧长凳上司阙刚买回来的红色斗篷遮在身上,低声急语:“给我解毒……”
“不行,解不了。”
尤玉玑皱眉急道:“你行的!”
司阙不由低笑了一声,点头:“是挺行的。”
“你……”尤玉玑咬唇。
马车停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前面拉车的两匹马显然有些立不住,想要往前走,嘶鸣着抬着长蹄原地踩着,带动着后面的车厢一阵轻晃。
尤玉玑的身子不由地重重撞进司阙的胸口,搭在她身上的红色斗篷也落了地。尤玉玑没什么力气去拾,干脆轻推了司阙一把,急急低语:“快给我穿好!”
尤玉玑话音还未落下,司阙已转过头去拿她的心衣。他将她的小衣服帖地搭在她身上,他的手探到尤玉玑腰后去系带子。带子系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动作,认真盯着尤玉玑的眼眸,问:“姐姐,你真的没有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