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然是先帝那混蛋干出来的事!
众人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 满头黑线。
唯独皇帝,一把抢过纸,仔仔细细看了三遍, 哈哈大笑, “果然是我儿的种!”
笑着笑着,皇帝就哭了, 一把抱过旁边林风,“我的审儿, 我可怜的审儿, 天佑我儿,还给我儿留了一丝血脉。”
林风被皇帝突然抱住, 一脸懵然, 不过还是懂事的用袖子给皇帝擦擦眼, “陛下,不哭。”
皇帝抱着林风, 又是欣慰又是欢喜, “风儿孝顺, 爷爷是高兴, 爷爷太高兴了。”
林风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皇帝, 不由望向旁边冯相,“我爹,是金枪指挥使?”
冯相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微微点头, “是的, 你爹是陛下的长子, 陛下, 是你亲爷爷,风儿,快叫皇爷爷。”
林风回头,乖巧地叫:“皇爷爷。”
皇帝瞬间老泪纵横,搂着林风,“我的儿啊,我的大孙子——”
众大臣一看,立刻齐声说:“恭喜陛下,喜得金孙!”
皇帝抱着林风,开怀大笑,“是喜事,是大喜事!今儿朕喜得金孙,晚上朕在宫里请酒,各位卿家一定要来,咱们不醉不归!”
众大臣顿时说,“一定一定。”
知道皇帝现在满心都是孙子,众人也不多留,纷纷告辞离开。
皇帝也拉着林风,叫上冯相卢质,还有李齐,打算回宫,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大孙子这十七年来的生活,弥补一下迟来的爷爷关爱。
不一会,整个枢密院就还剩了两个枢密使和李琪。
两个枢密使瞥了李琪一眼,冷哼一声,去前面坐堂去了。
于是,就只剩下李琪。
李琪看着走干净的人,又看了看偌大的枢密院后院,终于意识到:
这次他完了!
皇帝现在满心眼都是孙子,还顾不上他,等过几天回过神,只怕想弄死他,而且就算不是皇帝,刚认回来的皇孙,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李琪打了个寒颤,立马匆匆回家,写了一道致仕的奏章,然后把一家老小一带,跑了。
李琪心想,他都致仕回老家了,皇帝总不会不顾名声,特地为难一个老臣吧!
事后证明,皇帝那滚刀肉,真会!
不过这是后话。
李琪忙着逃跑的同时,皇帝已经带着林风、冯相、卢质、李齐回到了宫里。
几个人坐下来一说开,冯相也终于知道,自己当初带过的玉佩,为什么会到了林风手里。
当初那玉佩本是贡品,刚开国时,先帝觉得他穿得太过朴素,就经常劝他装扮一下,他虽然不在意这个,不过也知道人看人多是以貌取人,就拿来带过几天,后来先帝赏了金鱼袋,他就又放回来了,所以那块玉佩,就又回到先帝那。
先帝素来好奢华,佩饰衣物几大箱,平常走到哪,都有专门的宫人带着,那天晚上先帝带着金枪指挥使偷偷出宫,为了不暴露身份,两人在宫里换了便服,应该就是那时,金枪指挥使以为只是先帝一块普通的玉佩,换完衣裳就随手系在腰上,而后来,芙蓉帐暖美人在怀,这傻小子脑子一热,就送美人了。
至于先帝,他光玉佩就好几匣子,自然也不会注意有没有少块玉佩。
而后来,这块玉佩就从林情儿传到了林风手中,之后引发了一串阴差阳错的误会。
得知前因后果后,两位智谋过人掌书记不由扶额,想不到,他们也有打眼的一日。
不过也是两人关心则乱,否则稍微多怀疑一些,仔细盘问几句,也早水落石出了。
好在过程虽然阴差阳错,最终结果还是好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