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韩景沉就白活二十多年了。
他竟然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产生了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这对韩景沉来说,完全无法接受。
韩景沉痛苦地闭着眼睛,有些自暴自弃地双手盖在脸上。
而且,身为一名军人,他居然在明知道对方身份可疑,还没有审查清楚的情况下,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
好长一段时间,独立大队都增加了训练量。
尤其是体能训练这一项,长跑,打滚轮,高空飞跃……衣服湿了一件又一件,整个飞行队的队员跟着韩景沉训练,个个苦不堪言,就算还有飞行训练可以让他们缓缓,也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但是,看韩景沉不知疲倦,样样都做得最好的样子,没人敢叫一声苦一声累。
头儿这么厉害都在刻苦训练呢,他们凭什么不努力?
徐政委第一个发现韩景沉最近不对劲。
到了周末下午休息的时候,韩景沉竟然待在驻地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往市里去?
“你不去市里了?”徐政委端着露了黑底的搪瓷杯,纳罕地问。
韩景沉正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仰着脖子闭目养神,听到熟悉声音,眼都没睁:“不去。”
徐政委瞅了他一会儿,奈何韩景沉这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别人休想从他表情里窥探点什么。
他看了看桌面,放着好些书,还有好些试飞报告。
这段时间,新改装的战机试飞的时候出了好几次问题,飞行中机身左右摇摆,座舱盖增加了高度后,没有增加机尾的高度,但增加机尾的高度,又怕跳伞的时候撞上机尾。
所有人都为这事儿烦心呢,韩景沉这些天就差住在基地了,休息的时候就和衣靠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
这单身男人没人管就是这样!
徐政委琢磨着,这男人到年龄没个媳妇儿就是不行。
“不去正好,正好我这儿有事和你说,”徐政委将搪瓷杯放在桌上,“宋秋白的妹妹宋秋月调到咱们军区医院来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韩景沉靠着椅背,吐出两个字:“知道。”
“知道就好,人是冲着你来的,天天到咱们这儿堵人呢,结果你倒好,白天都待在场站,不是体能训练就是飞行训练,太阳升起你起飞,太阳落下你才着陆,有点空还睡在办公室,你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我这一天天的被缠得够呛。”徐政委就忍不住倒苦水。
要说这宋秋月一个女同志,也是够大胆执着,不远千里地从首都申请调过来。
啧啧,这架势,对这位韩阎王势在必得。
从来这儿的军医院之后,就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见不着正主,就曲线救国,向他打听打听韩景沉的动向。
他哪儿能说?就给含糊过去了。
但这一天天的被个未婚大姑娘找,再这样下去,他媳妇都该有意见了。
韩景沉睁开眼,皱起剑眉:“她想干嘛?”
徐政委:“干嘛?还能干嘛?央着我给你们创造机会呗,首长也不知道打哪儿听说这事儿,看人家女同志痴心一片,从首都追到这里,你又是单身,还打算成人之美撮合你们呢。”
说到这里,徐政委就有些好笑:“这次可是首长保的媒,让你去相亲,你可别说没空,就是没空也得有空。”
韩景沉级别不低,现在是独立飞行队大队长,按照空军的级别,属于副团级级别,就算空军属于精英人才,晋职更快,这个年纪也算是年轻有为了,不过,要想继续往上升,大后方稳定,也是一项重要的参考因素。
首长呢,不仅关心军官们的军事素质,也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