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教育,民国也没有那么多企业,给她们提供应当的工作机会。如此政府又取缔她们,驱赶她们,便只好去货卖皮肉了,这是战争和洋人夺不走的资本。
“建立所谓‘苏维埃’的那群人,目下还不知道他们是何等样人,亦不知应天政府还能容忍他们几时,更不知他们的前途远景在哪,终究有无可能实现他们主义。
“但以老夫近来研究的心得,公民党之主义几经变更,他们自家人讲的‘三民主义’,是谓‘民族、民权、民生’。实行民族主义就当反抗外来侵略,可洋人还在中国横行,他们还在忙于内战,况且应天政府武备也算孱弱,暂时还践行不了‘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是谓民主政治,他们讲国民还需要教育,制度还需要建设,这一条暂时缓办也无可厚非;可是民生主义讲‘平均地权,限制资本’,这些事情为何也迟迟不办?
“是因其党政军内,掣肘斗争太多,利益纠葛太复杂。所以,我听公民党喊口号许久,却没见他们办成什么善事。
“而社会党比较……比较特殊,呃,他们的政策明确利民,撇开其军事、政治诉求和那些难以卒信的阶级zhuān政之怪谈,老夫以为最大的可取之处,是他们不单单向人们喊口号,而是确实把事情做到实处,他们分土地、办工厂以养民,办学校、扫盲流以教民,禁鸦、片高利贷、除恶霸以护民。”
启民继续提出他的疑惑:“可是社会党,确实杀了不少人,而且报纸说他们是流寇,这里钻一阵那里钻一阵,居无定所的一些理想主义者,说白了跟草寇差不了多少,如何能彻底实施他们的纲领,践行他们的主义呢?而且他们还想攻占大城市,一次次失败了不是吗?他们的希望在哪里?”
孟太太拿过烟灰缸,孟先生磕磕它的烟斗,想重新填些烟叶又放下,他自己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唏嘘地道:“这也是为父的疑虑啊,他们的主义虽有利民之处,可他们如何生存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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