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当初几个兄弟一起打天下的艰辛,信的末尾才表明来意。
叫镇南王出兵给他剿匪。
“陛下怕不是被那仙人哄得昏了头,脸皮也忒厚了。”
当初打完天下,元帝登基以后,二话不说就翻脸不认人,把同他出生入死的镇南王压在渝州替他守边疆,那时候哪里讲过什么兄弟之情。元帝怕是现在还以为镇南王待他忠心耿耿,在边疆苦熬几十年也会一心向着他。
一旁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也跟着笑,“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大哥想,这皇帝的屁股就不一定在龙椅上了。”
几人不知想到什么,相视一笑,眼神都火热起来。
镇南王眯了眯眼睛,随手把信扔在了一旁,“既然陛下下令让我等剿匪,自然要剿。”
李忠岩于是也不再笑了,正经道:“这土匪有些花样,下官上次就和世子在他手底下吃了亏。”
虽说最后目的还是达到了,但是难免让人觉得丢面子。李忠岩在边疆战无不胜,素有威猛将军的称号,哪里能受得了被一群土匪耍了,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
李忠岩面上一肃,起身躬身道:“还请王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定把那群土匪老巢都端了!”
镇南王就顺势任命他为副指挥使,又朝一旁招招手,“让世子进来。”
下人领命离去,没一会沈意行就跨步进了内厅。
男人穿了一身白袍,面如冠玉,品貌风流,让人见之就如沐春风,比起他英武不凡的父亲,他更像个喜爱弹琴书画气质出尘的读书人。
他见了镇南王也只弯了弯腰,淡淡道:“见过父王。”
镇南王抬抬手懒洋洋地让他坐在一旁,笑道:“我看你最近闲得很,派个差事给你做。”
“上次那群土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那个头头的脑袋。”
沈意行闻言拧眉,面上闪过两分不耐,镇南王见状又玩味道:“你那个小未婚妻不是被掳走了吗?”
“你何必偷偷摸摸的,这就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让你救。”
沈意行冷冷地看他一眼,过了半晌,应下了差事。
镇南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便接着议事,沈意行也不想听,直接离开了。
几个将军看着沈意行的背影面面相觑,镇南王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沈意行才放松下来,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面色沉凝。他不常回府,角落里只站了几个镇南王安排的面容姣好的侍女,见状也不敢打扰他。
过了许久,沈意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吐出一口郁气,“叫人把知夏带上来。”
侍女娇声应答领命而去,背影身姿妙曼,亭亭玉立。
沈意行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几分阴戾,他握住腰间的玉佩,指尖用力到泛白,想起阿瑶月白的脸颊,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中阴霾尽散,又成了那个光风霁月的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