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南越想越郁闷,便又去买东西了。
刷卡时,刷卡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余额不足——”
老板娘觑了下何奕南,何奕南脸都憋红了,讪讪的将两包纸巾放回去,只拿了一瓶冰水喝。
他想起来了,因为他的卡没钱了。
为了防止家里人和拿他手机的人太快发现他逃跑了,他带的是很久以前的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绑定的是他刚工作时的手机号,后来手机号丢了,他懒得去更新,直接换了一张银行卡。
他这人有个坏习惯,银行卡全都办了消费记录短信通知的服务。
所以这是唯一一张消费了也不会发短信到手机的卡。
何奕南叹了口气,继续观望刚刚自己站着的树荫下有没有人。
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有两个人撑着伞到那树荫了,看到没人后,其中黑色衣服的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何奕南连忙过去,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你们俩走路来的?”
顾经闲奇怪的问:“不然呢?走几步路就到了。”
顾经闲之前就和何奕南说过自己和时怀租了这里的房子,只是还没有透露住的是哪一个小区,哪一栋,哪一号。
何奕南松了口气,催促着他们:“那快走吧,我要热死了。”
这把伞够大,顾经闲站在中间撑着,时怀的视线越过顾经闲,看着何奕南关心道:“你的身体还好吗?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啊。”
何奕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还行还行,就是感觉要被这太阳晒中暑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有点苦衷,等去到你们家再说吧。”
何奕南扯了下衣领,被热得有够呛。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顾经闲他们家,何奕南迫不及待的进去,一头扎进了厕所:“我先洗个脸!”
脸上的汗渍实在是太黏腻,他受不了。
等到何奕南重新出来时,时怀和顾经闲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客厅的空调开着,何奕南也已经擦好汗,舒舒服服坐下来,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被家里软禁了,他们不准我出来,怕我出来后又被人盯上捅了。”
时怀闻言,又有些关切的问:“那你现在真的好了?”
何奕南摆摆手:“当然,不然我怎么挤得下满满当当一车人的公交车啊,被他们挤着我不得伤口崩裂了。”
“主要是我之前不是去了X国吗,虽然没有见到莫伦本人,但是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何奕南一边说,一边拿起时怀斟好的饮料如牛饮水的喝了起来,舔了下唇角的余汁。
“结果某晚回酒店之后,那个酒店突然起了火灾,我又在很高的一层楼,准备跑出去,刚出门看见有人用毛巾捂着脸,我以为是和我一样的逃生者,没有在意,转身就往安全通道冲。”
像是回想起了不好的经历,何奕南皱了下眉:“然后我就被那个掩面的家伙捅了一刀。”
“幸好我反应的快,直接用腿往后方猛扫一脚,对方很快就被我撂倒,不过刀还在他手上,而且当时场景这么混乱,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楼层持刀伤人。”
“和他搏斗了一会儿,就把他踹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了,我就用刀直接把他捅了十几刀这样。”
仿佛是怕时怀误会,何奕南特地解释:“你放心,我接触过医学人体相关课程,所以都是挑不致命又痛得要死的地方捅的。”
说着,长着娃娃脸的何奕南笑了下,眉目中尽是冷意:“不过,如果他自己因为痛得站不起来,而被大火烧死,那就是他自己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