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二十五岁正式接管祁家全部产业时, 祁老爷子再次提起他的婚事。
经历了独子惨死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及这些年来的孤家寡人,老爷子倒也不像当初那般独断专行。
对于祁寒的婚事, 他已经将标准降到只要是清白人家即可,却万没想到孙子直接将时容推了出来。
祁老爷子接过管家递来的心脏病药,就着温水送服后又平复了半晌:“你说你要娶谁?”
祁寒神色从容:“我要和小容结婚。”
祁老爷子心口倒是不疼了,瞬间觉得血压飙升涨得他头疼不已, 掐着眉心直摆手:“行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结婚, 这事咱们先不提。”
祁寒看了他一眼, 让管家将降压药也拿了过来,最后又请了家庭医生折腾了一阵, 等他回到和时容的小家已是半夜。
时容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睡得正香。
祁寒将被子向下轻扯了扯, 露出时容被焐得红扑扑的脸蛋,祁寒坐在床边静默地注视着。
冷白的手指轻而缓地摩挲着时容颊边圆润的弧度, 心中满涨着恬静的幸福感,让他对外惯常的疏离冷漠悉数消散, 就连心脏也变得柔软起来。
半晌后,他才起身去了浴室。
两人现在住的小公寓不大, 但位置非常适合时容走读, 离祁寒公司虽然稍远些, 好在新开通的庆南大桥行车方便。
两人除去过年的十来天, 几乎都是在小家中过着二人世界。
幼时携手的竹马情,也在时容十八岁那年让祁寒成功转正。
两人一如既往地当着连体人, 时容大学课程不多就会经常去公司陪祁寒加班, 期末考试月时, 就换成祁寒亲自接送他上放学。
若是祁寒的出差刚好是节假日,便会打包上时容一起,顺便在当地度个短暂的蜜月。
不忙时两人很喜欢一起宅在家中,收拾收拾阳台长期放生的植物们,或是在厨房一起做一顿家常菜。
吃饭聊天看电影无话不谈,兴致来了沙发地毯落地窗边尽情腻歪……
祁寒怕吵到时容,特意去了另一间浴室吹干头发。
再次回到床畔时,身上只剩一条浴巾,很快也被掷到原木色的床头柜上。
祁寒掀起被角熟练地从后将人拥住,时容身上的真丝睡袍没多久就去和浴巾做了伴,他还微嘟着嘴睡地正香,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好梦。
祁寒虽是祁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手上依旧有一层薄薄的旧茧,他偶尔还会玩玩器械,指腹和骨节旁侧也覆了一些,摸起来触感分明。
尤其是轻拂过时容柔软嘴唇和皮肤,亦或是淡红湿红熟红的颜色,总是会带起难以言喻的轻|颤。
薄唇随之覆上细细密密地轻啄,时容身|体的记忆先一步被唤醒,甜软的低吟从唇侧逸出,然后被祁寒一口吞掉。
半晌后时容迷迷糊糊转醒,软声求他:“明天上午还有课唔...”
祁寒含着甜软的唇舌吮噬,在时容也顾不上太多的时候,还是艰难分神推掉柜子上的睡袍和浴巾,拉开抽屉随手拿了一个。
没多久时容哭得更凶了:“这是什么啊!”
祁寒戴的时候也碰到了上面长短不一的细密软刺,不过情绪上头并未来得及过脑子,这会儿贴在哭唧唧的小兔子耳侧轻笑了一声:“是你之前买的赠品吧。”
时容咬着枕头小口小口吸气,脑袋里咕嘟咕嘟都是被烧开的浆糊,呜呜咽咽好半天才小声抱怨:“什么赠品?”他完全不记得了。
祁寒撑起上身瞥了眼撕开的包装袋,哑声读道:“超强劲风霸道狼牙。”
时容:“……”我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