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成路嘉怡的未婚妻看待,毕竟若姑母没有那个心思,把她接到金陵去做什么?肯定是希望她嫁给表哥才会把她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在今日之前,赵玉婷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我不要嫁给他,我不想嫁给那个柳豫章!娘!爹!你们给我想办法!”
赵氏夫妻也头疼。说实话,在见识金陵的富贵以后他们也不想把女儿嫁到柳家去。
柳家家主是晋州刺史又如何?柳老爷寒门出身,祖坟冒青烟才出了一个人物。说实话,家底子薄得很,指不定还不如金陵这边的商贾之家。那柳刺史倒是能干,但限于出身,做到这个刺史位置就已经算到头,没有再晋升的可能。柳家的下一代不如上一代,如今一个闯出名堂的都没有。他的女儿嫁到柳家,指不定一辈子就困在晋州那个穷乡僻壤。
可这门亲事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来。还是赵家老爷子亲自跟柳家已过世的老爷子定的。他们做子女的,没那个胆量反抗赵老爷子,只能寄希望于路家出手。毕竟路家家大势大,若是路家人张口了,赵老爷子看在路家的面子上会放弃这门亲。
可奈何一家人都住到路家去。他们赵家的女儿就差跟在路嘉怡屁股后面跑。路家这些年就是一直没给个态度。赵玉婷虽然是表姑娘,颇得路家大太太宠爱,实则是不清不楚的。
“也不一定回去就成了。”赵严氏被女儿吵得脑壳儿疼。她心里也乱,但这婚事也不是一日两日。都十几年了,两家也没有什么苗头,哪有那么容易就成的,“那个柳豫章不是跑出去了?谁晓得他在外头干了什么。指不定人家也不想成这个亲,先回去再看。”
赵玉婷本来是嫌弃柳豫章的,但一听这话又觉得不高兴:“他还敢不要我?给他脸了?”
“行了行了,你姑母那边还不晓得怎么说呢。”
赵严氏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丈夫,气得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也不晓得问问你妹妹!到底什么意思,把咱女儿接到她身边养了七八年一句准话都不给,她这是什么意思!拿我们婷儿当兜底的了?”
赵安民哪里知道路家大太太心里想什么。他这个妹妹自小厉害得很,谁都摸不准她的心思:“我又不是婉婉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晓得她想什么?再说,你着什么急!怡哥儿这不是还没成婚呢,亲事也没定。如今人在京城,估计亲事还得一年往后。现在还早呢!”
“哪里早?一年往后哪里早!这要是怡哥儿高中,想跟路家结亲的人能排到金陵城外去!”
赵严氏可没那么好忽悠,明眼人都看出来她这个小姑做事太精明了。一方面拖着她女儿不给准话,却故意做出暧昧的行为吊着他们。一面又想等她儿子高中攀高枝儿,故意压着婚事不谈。就是这般做事才让人心中膈应,“谅谁不晓得她的心思呢?想等怡哥儿高中,在京城说亲?”
赵安民顿时就火了:“那你叫我怎么办?人家不愿娶,你还能按着让人娶么?”
“哎你!”
赵严氏要被他气死,就是他窝囊他们的日子才过的这么憋屈。
“我不跟你说了。”
赵严氏越想越生气,原本他们跟去京城。就近看着,也能及时杜绝别的苗头。谁知道这么不凑巧,跑出去的柳家小子又跑回来了!
赵玉婷听着父母互相推诿,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一家人吵吵闹闹到了晋州的地界,刚好是十月底。晋州这边靠西北,十月底已经是冷的时候。几乎马车一进地界,他们就感觉到了干冷和不舒适。赵玉婷又开始哭闹,吵着喊着要回金陵:“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才十月底就这么冷!又冷又干,我的脸都快裂了!金陵就不会这样!”
别说赵玉婷闹,赵严氏其实也这么觉得。他们这几年在南边待着,习惯了,都不大适应晋州干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