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一家人憋着一肚子火回到赵家,本以为长久不回来。突然回来,赵家会给他们二房好好接风洗尘。结果人马车到了门口才有几个仆从匆匆迎上来。他们回来的不赶巧,赶上了赵家来贵客。如今贵客人在老爷子的院子里,赵家上下一家人都去了老爷子的院子。
赵安民夫妻俩憋了一肚子火,灰溜溜地自己去院子安顿了。
赵严氏虽然心中置气,但也有火不敢发。赵安民不似兄长赵安国本事,是五品守御,这些年就靠着家里分到他手上的几个商铺挣些银钱养家糊口。赵严氏倒是有几分小聪明想折腾,也确实是个会钻营的,但奈何背后没有个家族支撑。这也是夫妻俩直不起腰杆的原因,要是有真本事,也不至于一家子跑去金陵住去仰人鼻息。哪怕知晓路家大太太的打算也捏着鼻子认。
两人回到院子收拾了片刻,想着贵客上门能累得一家子都过去,怕是身份很高。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他们,夫妻俩匆匆洗漱一下便也去了赵老爷子的院子请安。
赵安民夫妻俩一进屋子,就看到满屋子的人。除了大房戍边不在晋州,二房的人都到齐了。
几个人从边上进来,连话都没说,就听坐在上首与赵家老爷子同座的年轻男子道:“这般就拜托赵叔了。晋州地广人稀,要想找一个老人家不亚于大海捞针。但这老人家与一般人不同,年老了发了癔症,时清醒时糊涂。糊涂的时候不认得人,连名字都不记得。走失有一段时日了,也不晓得是死是活。”
“这你放心,”赵老爷子年纪大精神还不错,声如洪钟,“别处我不敢放大话,在晋州,我赵家还是能想点办法的。”
话音一落,似乎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赵安民夫妻俩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上头坐着的那个年轻人他们瞧着也面生,根本就不认得。赵严氏左顾右盼,也没人给她解释。
葫芦糊涂地看着老爷子亲自送年轻人出去,她好一会儿才打听清楚。
原来来的那个年轻人是四大家族封家人,是封家目前来说最看好的继承人封闍。这次来赵家,是为他母亲的好友御厨传人楚芳寻几日前在晋州走失的老父亲。
楚芳赵严氏知道,但这封家又是谁?
没办法,赵严氏破落户出身,家道中落以后早就被排挤出贵族圈子。前半生在下层圈子打转,这上头的好些事她都是不清楚的。后来这些年又跑去金陵,更别提什么家族。
“京中有名的四大名门望族,周,杨,封,长孙,几百年前就在的老牌家族。大齐建朝以前就存在,底蕴雄厚,势力渗透大齐的方方面面。”被她抓着的刚好是因身体弱晚了一步走的赵香兰。赵香兰重重地咳嗽一声,缓缓道:“就是京中皇族对这些老牌家族,都礼遇三分。”
“你天潢贵胄还金贵的人家?”赵严氏立即就听懂了。
“是,”赵香兰这段时日吃邹老先生的药,好不容易稳住病情。如今吹了风又咳嗽起来,“封家未来的继承人,是朝廷上赶着赐爵位的,且都是超品级的异姓王爵。刚才走的那个封闍,就是北宇王世子。”
我滴个天啊!世子爷!
“那,”赵严氏脸色顿时惊异起来,“那他怎会跟赵家有旧?”
不是京城的贵族么?怎么跑到晋州来了?
“是来寻人的。”赵香兰脸色已经泛白了,可是被赵严氏抓着胳膊走不掉。她是个惯来驯良的性子,此时哪怕觉得身体不适,也不好决绝长辈,“寻到人便会走。”
“寻人?寻那个癔症的老头儿?”
“不是。”
“那寻谁?”赵严氏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人值得他亲自出来寻?”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二婶。”赵香兰实在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