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过镇定, 秦筝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误会他了,不过这种时候气势不能弱。
秦筝抿唇道:“我今日听人说了,看到过住山腰的王家姑娘哭着从院门跑出去。”
这种时候, 她还是没把卢婶子给卖出来。
她那话似乎让楚承稷想起了什么,他眸色冷了几分,看到秦筝绷着脸,眼底又多了些无可奈何,直接伸手捏了捏她脸:“她都哭着跑出去了, 我如何让她给我缝衣服?”
秦筝先前压根没想过会是楚承稷自己缝的衣裳,也不是卢婶子缝的,那就只能是旁人缝的了。
现下被楚承稷问住, 都忘了解救自己被楚承稷捏着的脸:“万一……你们不止见过那一次呢?”
楚承稷又捏了她雪腮两下,这次力道有点重, 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他不说话, 就这么盯着秦筝,直盯得她自己面上挂不住,扭过脸去。
他单手掐着她双颊让她转过头来,道:“要不是你说哭着跑出院门, 我都不记得有这号人, 哪里知道人家姓什么?她做了馍馍拿过来,我不要, 她放下就要走,我捏碎了喂鸡,她就哭着跑了。”
秦筝两颊的软肉被他掐着, 红唇直接被挤得嘟了起来, 她是个天生的冷美人相貌, 这会儿瞧着倒是一派娇憨。
楚承稷盯着她嘟起来的红唇, 有一瞬间失神。
秦筝没料到竟是这么个乌龙,自己大晚上的等他回来就为了问这个,她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为了挽回几分颜面,她佯装镇定道: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相公了,不过往后相公若是有相中的姑娘,直接与我说便是,若是传出些捕风捉影的话来,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唔……”
楚承稷突然侧头堵住了她的唇,捏着她双颊的力道罕见地强势。
秦筝傻了。
他整个人看似温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凉薄感,唇倒是出奇的柔软。
四唇相贴,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秦筝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唯一的触感只剩贴着她唇的那片温软。
她两辈子的初吻,没了。
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又好像过了许久。
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桌上那半截烛火颤抖着,几欲熄灭。
楚承稷退开时,秦筝还在呆愣中没回过神来。
他看她一眼,黑眸深沉:“别再说这些惹我生气的话,你是有多低看我?还是低看你自己?”
收回掐在她雪腮的手时,指尖在广袖遮掩下蜷缩起来。
狂跳不止的脉搏并不像他声线那般平稳。
楚承稷起身欲去屋外吹吹冷风,却被秦筝拽住了一角袖子。
他站定,垂眸看她,因为心里强压着那些陌生的情愫,面色瞧着有些冷。
秦筝见他板着张脸,心里快乱成一锅粥,无意识抿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唇畔:“相公那话里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相公今后身边只会有我一人么?”
楚承稷看着她攥着自己袖角的那只手,只觉心脏似乎也被什么软软的触角给勾住了。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更不会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却也感觉得到,他的小妻子这么问,明显是缺乏安全感,他眼神一软,道:“你当我有几条命,还会为了旁人去以身犯险?”
秦筝心头小鹿乱撞。
楚承稷蹲了下来,同秦筝视线平齐:“我不太擅长许诺,也不太懂如何对一个人好,但你曾经拥有的,比那更好的,我都会补给你。”
秦筝眼睫颤了一下,下意识攥紧了掌心问:“相公想补给的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楚承稷看了她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