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隔绝外界呆若木鸡的奇越, 简轻烛被拽回房,捂住嘴的手松开。
一言不发的秦修敕,周身散着低气压。
“我不是故意、故意占有......”简轻烛话没说完,看到师弟压着眼皮, 透出浓郁寒意。
他略为噎住, 转而安抚道:“我会负责的。”
听到这话, 秦修敕脸更冷了,简轻烛手脚无措,几许拿出一朵合欢花:“我把这个给你, 下次让你占回来, 可以吗。”
秦修敕平静后打算解释的念头一默, 看向简轻烛纤长玉手中,粉雾般的花朵。
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他鬼使神差道:“可以。”
秦修敕拿走合欢花:“师兄不许再提及此事。”
简轻烛颔首表示理解:“毕竟有损师弟清誉。”
秦修敕捏花的手指一紧,险些捏断花茎。
室外, 奇越好奇得抓耳挠腮, 耳朵贴紧房门, 听到门口动静, 赶忙退回走廊,待秦修敕走后, 他翅膀一挥飞入室内。
“灵主灵主,昨夜发生了什么?!”
简轻烛坐在案前, 捂住嘴,摇头嗡声:“不说。”
奇越缠了一上午,简轻烛半点口风没露出, 恼得奇越回到识海, 再也不想出来了。
外面一点都不好玩, 还没有待在简轻烛识海里安全又刺激,他才离开一夜,就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今日左幽生辰,宴席上,花刃见到简轻烛,目光与昨日有所不同。
这几日,修真界都传遍了。
先有魔君左幽与吾休为一青年大打出手,后有魔尊申屠鹫与仙宗主苍晟为之针锋相对,传闻,青年有张祸国殃民的妖艳脸,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小妖精。不然,怎么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花刃来乱星城的路上,只觉传闻夸大。
据他所知,申屠鹫与苍晟都不是沉迷美色之人,何况身居高位,一举一动往往得顾虑诸多,两人哪会像毛头小子一样,为谁大动干戈,想想都不可能。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期待着与小妖精见面,瞧瞧有多美。
眼下见着,却是沉默了。
花刃朝人望去。
宴席上觥筹交错,满是喧嚣,独坐一隅的青年,白衣若雪,长缎将发丝松松束起,用玉筷夹起玉盘里的佳肴,仿佛独自有个小世界,周围的喧闹影响不了他。
察觉视线,简轻烛长睫微掀,清澈眼眸露出疑惑。
花刃笑着摇头。
传闻半真半假,他猜反了。
简轻烛见人收回视线,重新埋头,吃起玉盘里的菜肴。
这些菜他每样都夹一份,没吃够,就集体再来一遍,看得奇越啧啧称奇:“灵主就没有喜欢的或是讨厌的,多吃、少吃两口。”
“有的。”
奇越在识海里摇头:“没看出来。”
简轻烛将配菜胡萝卜,喂到嘴里:“喜欢归喜欢,吃归吃。”
这些菜里,他心里有暗戳戳喜欢的,但身为天道应雨露均沾,不能只吃喜欢的,更不能让人窥见他的喜好,加以利用。
他是个自律的天道。
秦修敕坐在旁侧,宴上向他攀谈的人诸多,皆来试探传闻中能接下魔戟的少年人根底。
可惜秦修敕始终端盏轻笑,与之交谈既挑不出毛病又套不出任何东西,令想摸清他虚实的人败兴而归。
宴席临近结尾,秦修敕将饮完葡萄浆、蔗浆,准备饮桃浆的人带走。
两人刚出门,被紧随其后的左幽拦住。
“轻烛大人且慢,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大人成全,”左幽跪在他面前,磕头行了个大礼,扬起干哑嘲哳的嗓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