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盘,拿着碎片便朝奚新雨戳来。
奚新雨分给他一个眼神,往旁边一避,同时扭着男人身体,将他的脖颈往黄老三手下一送。
醉汉对身体的掌控程度本就低,当黄老三/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瓷片已经隔开男人喉管。
那鲜血瞬间迸溅而出,全喷在他那张涨红的丑脸上。黄老三懵懂眨巴着眼睛,甚至无法理解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腥味已经盖过酒臭。
络腮胡大汉还倒在地上,屁股隐隐生疼。他看到黄老三和另一个没受伤的人齐齐朝奚新雨冲去,有心想帮忙,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任凭他如何催促都没有挪动半分。而现场战况越来越离奇,即使黄老三和另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联手,也没有碰到女子一根毫毛。
到最后,膘肥体壮的男人负伤倒下,一直没有正面攻击的黄老三终于意识到不对,转身就朝门口窜逃,同时口中高呼:“救,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奚新雨站在原地,冷漠看着他的背影,悠闲从桌上拿起一块瓷片,往前一甩。
瓷片边缘锋利,凌空割破黄老三侧颈。肥硕的男人不敢置信回头,随即捂着脖子处的伤口,缓缓倒下。
三人已毙,奚新雨看向络腮胡大汉。
络腮胡陡然打了个激灵,莫名间,他感觉脑袋清明许多。
下/身传来一阵湿意,他低头去看,惊觉自己裤/裆已经完全湿透,隐隐的尿骚味正试图在满屋铁锈和酒气中抢占一点存在感。
他蓦地一抖,看向奚新雨的目光充满惊惧:“女,女侠饶命!”下一刻,他离开酒桌跪到地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都请随意取走。”
奚新雨皱起眉,伸手挡在鼻子前。
这屋里几乎每一处在散发出臭味,令她感觉不适。
“你……”刚开口,她蓦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两个孩子。虽然因为她的命令,令人背对着杀人现场,但此时已经纷纷蹲下,颤抖得不行。
奚新雨想了想,绕过络腮胡,将他们一手一个,抱在怀里。
两个孩子体重轻得不可思议,加上不敢乱动,倒是让她顺利送到屋外。
燕樾因为担心,将那女人交给邵义,自己蹲在正房外等待。此时见她打开门出来,凑上来眼含担忧询问:“你没事吧?”他尝试看向屋内:“里面,里面怎么样了?”
“没事。”奚新雨淡淡道,又将两个孩子往地上一放,“他们好像有事。”
燕樾看了一眼女孩,伸手去摇那男孩肩膀:“醒醒,别怕。”
两个孩子即使站着也佝偻着腰,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我们是在救你们的,振作一点行吗?”燕樾皱起眉,“哪里受伤,哪里疼痛,尽管说出来,傻站着有什么用?”
奚新雨本想把两个孩子交给燕樾,但此时看来,燕樾好像也没办法。于是她没有立即折返回屋,双手环胸静观事态发展。
燕樾被她看得恼怒:“看什么看?”他一甩手:“难道你有办法?”
奚新雨想了想,如法炮制,又从怀里掏出两颗糖。
在燕樾一副“你作弊”的目光下,她淡然将糖块塞进两个孩子嘴中。初始,两个孩子还是呆滞,但随着糖味溢出,终于渐渐有了反应。
月光下,他们抬头,怯怯去看给他们糖吃的奚新雨的脸。
奚新雨将他们轻轻一推,交代燕樾:“照顾好他们。”
燕樾拉住两人,转身直接朝邵义躲藏的角落走。还未等转身,他身后传来一句“等等”。
小孩皱着鼻子回头:“还有……唔!”
他刚张开嘴,口中就被塞进一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