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事情都干得出人意料,偏偏每一件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连遇到野狼都能拿着匕首上去捅上一刀,他真是好奇,有什么事她干不出来?
*
谢渺脚腕扭伤,原本想借此机会再去清心庵休养段时间,不料被谢氏无情地一口拒绝。
“不是往清心庵跑就是往纸坊跑,我看你这是心野皮痒,欠我收拾!”谢氏如是道。
谢渺便打消念头,乖乖留在海花苑里抄经文。
过得几日,崔夕宁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开口第一句便是遣走下人。
谢渺见状,算算日子,应当是孙慎元那边有了消息。
果然,待门一关上,崔夕宁便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双眸亮得发光,“阿渺,慎郎他——慎郎他——遇到贵人了!”
“哦?”谢渺拉着她坐下,替她倒上一杯花茶,“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崔夕宁喝了口茶,顺了顺气,飞快地道:“慎郎按你说得,这些日子天未亮便去到牛头山转悠,那里曾经闹过野猪灾,周围的人都搬走了,慎郎在那里足足转了五天,没发现半点动静,直到昨日酉时,他在山脚竟然远远听到一阵呼救声!慎郎循声找了过去,见有名白发老叟陷在沼泽之中,再晚些便要丧命。慎郎想尽办法将他救了上来,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那老叟脑子糊涂,记不清事,慎郎只好将他带回家中,替他喂饭换衣,收拾妥当后才上京兆府报了官。谁知正好撞见老叟的家人在寻他——”
说到此,崔夕宁耐不住激动兴奋,越过桌子,紧紧捉住她的手,“你知道那老叟的儿子是谁吗?刑部尚书罗必禹罗大人!正二品的大官!比叔父还要大的官!”
叔父指的是崔士硕,他是吏部侍郎,正三品官员。
谢渺也在惊叹:孙慎元竟然真的做到了?他抓住了机遇,救下了罗必禹的老父,那么今生他与夕宁……
她欣然道:“竟然是罗尚书?那真是太巧了,听说他是寒门出身,平昔最欣赏有才华的寒门子弟。”
崔夕宁不住地点头,“正是,正是!罗尚书知道是慎郎救了他父亲,万分感激,许黄金良田作谢。慎郎自然不肯收,道‘读书修品德,德行善为先’,不管面前落难的是寻常百姓还是皇家贵族,既是人命,他便一视同仁,都要去救。”
“然后呢?”
“罗尚书知晓慎郎是清才学院的学生,特意去找了院长,听闻慎郎才高心善,品行兼优,便问慎郎,愿不愿意入他门下,拜他为师!”
还有如此好事!
谢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顺利,当下笑弯了眼,“如此说来,你家慎郎如今是尚书的学生,不再是藉藉无名之辈了?”
“嗯!”崔夕宁欣喜之余,鼻尖一酸,哽咽道:“再过两日,他便会行拜师礼,正式拜入罗尚书门下。”
谢渺啼笑皆非,“傻姑娘,这等好事情,你哭什么呀?”
崔夕宁别开脸,用帕子按按眼角,瓮声瓮气地道:“我是开心,慎郎才学过人,要不是为了我,两年前便该金榜题名……”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谢渺道:“以你家慎郎的才能,再过两年,依旧能榜上有名。再者,下一轮科考没有崔表哥在,他说不定能登顶状元之位。”
崔夕宁想想,咦,说得有点道理。
她破涕为笑,“以慎郎之才,殿试定能中得前三。”
谢渺一脸认真地打趣:“将来若有罗尚书替你们保媒,想来大伯父也得给几分薄面。”
崔夕宁脸颊一热,掩面道:“此事言之尚早,尚早。”
分享完喜事,崔夕宁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阿渺,慎郎说是你叫他去牛头山寻找机遇,你又如何预知到那里会有机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