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管。”她还讲道理:“我跟你娘有仇,没空替她教导女儿。才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陈母:“……”好像还挺有道理。
柳纭娘提议:“娘,姑娘大了得好好教。不然,便成了祸害以后嫁到别人家,两家会结仇的。”她微微偏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或者你也可以挑个仇家把她嫁过去,保管把那边的长辈气得七窍生烟,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陈明韵:“……”
陈母气得够呛:“燕长琴,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柳纭娘也不管边上气鼓鼓的陈明韵,道:“说真的,咱们干脆和离算了,留我在家里,你们家人天天生气,分明自找罪受。放过你自己吧!一大把年纪了,小心被气死。”
陈母气的胸口一堵,伸手指着柳纭娘:“你……”
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柳纭娘摇了摇头:“年纪大了少生气,小心一口气上不来嗝了……说起来,我记得你挺会说话的。当年劝我给林家生孩子时,你那般深明大义,还保证说,我去了就是你们陈家的恩人……”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陈母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劝了许久,燕长琴始终不松口。无论,她干脆往下一跪。
燕长琴心肠软,又拿他们当长辈,直接就答应了。
陈母看着面前女子侃侃而谈,心中越来越冷,喃喃问:“你恨我?”
柳纭娘偏头:“这话多新鲜呢,我把你送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让你身份尴尬,让你和亲生骨肉分别。你恨不恨?”
将心比心,陈母觉得自己弱,摊上这样的事,大概也难以释怀,忍不住问:“你……”你想如何?
陈明韵来这一趟是要银子的,眼看燕长琴是块难啃的骨头,她转而看向陈母:“奶,银子!”
这声音颇大。
陈母正满心惊惧,被孙女这一嗓子吓得谢谢魂飞天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抬起,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嚎什么?”
陈明韵又挨了一巴掌,她脾气本就不好,一瞬间只觉得面前的老妇人格外可憎,气怒交加之下,伸手推了一把。
陈母直直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