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被这个消息震得懵在当场, 不能接受。
胡太医?怎么会是胡太医呢?他跟她长得可半点不像!
况且,这老头子无权无势还这么老了,当个大夫很放心,要他当她的爹?花宜姝难以接受, 这样一个爹非但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助益, 还要靠着她颐养天年,花宜姝瞬间觉得自己好亏。
然而这样的实话不好当着李瑜的面说出来, 两人昨日才吵过一架刚刚修好, 花宜姝不想叫李瑜发现她是个势利眼。
于是她小声道:“陛下弄错了吧,胡太医年纪那么大了, 怎么会是我爹呢?你看看我,跟他半点不像。”
李瑜:“没说他是你爹, 他是你外祖父!”随即他将胡太医屋子里搜出画像这事儿说了, “那副画像你还记得吗?当时朕为了给你个惊喜, 没跟你细说,其实那画像上的人不是你, 而是你外祖母, 你跟你外祖母真是生得一模一样。”
花宜姝:……
什么!当我爹大了我一辈还不够, 还想当我外公大我两辈!
她蓦然想起了安墨说过胡太医走丢一个三岁孙女的事, 又想起曹顺子信誓旦旦说那画像上的人是她, 顿时气得胸口发闷, 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当即软软倒了下去。
李瑜不想她竟然如此激动,他吓了一跳,忙将她抱住放到床上, “你怎么了?”他浓眉拧紧, 看着她担忧道:“我这就叫太医过来。”
太医?难道他还要叫胡太医?花宜姝现在不想见到那老头!她忙拦住他, “不,不必,我……我没事,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呢!”
【是这样吗?朕看着不像啊!】
李瑜没有开口,心音却对她充满了不信任。
花宜姝心里在骂曹顺子那个眼瘸的,面上却泛起了一层绯色,眼睛也发亮地看着他,“玉郎,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她突然撒娇,李瑜愣了一愣,抿抿唇才道:“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吓我。”
【小骗子!】
【小骗子!!】
【小骗子小骗子小骗子……】
花宜姝:……
糟糕,她竟然忘记李瑜那敏锐到近乎无敌的直觉了。从前他被情爱蒙蔽,她说什么他都信,但是经历过昨夜之事后,他显然清醒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呆了一会儿,外头内侍来传话,说有大臣求见。李瑜看她也确实没有不适了,才起身道:“要真是不舒服,就着人去请张太医,今日是他当值。”
花宜姝心虚点头,目送李瑜出去后,她立刻让人把曹顺子拉出去打了一顿。
安墨提着裙子蹦进栖梧宫时,正看见曹顺子被人按在庭院里打,下手的还是紫云,把曹顺子打得哎呦哎呦不停叫唤,余光见到安墨进来,一叠声姐姐姐姐地叫,请安墨替他求情,他又疼得嘶嘶叫又要做出求人的笑容,整张脸显得分外滑稽,连雪儿都忘了捞鱼,蹲在池子边歪着脑袋围观。
安墨一脸莫名,她走进内殿,见着花宜姝就问,“曹顺子犯了什么事被打?”
花宜姝正坐在床上捶打枕头出气,闻言将安墨拉了过来,一脸气愤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听见曹顺子被打是因为他给了错误情报,间接导致李瑜怀疑起了花宜姝的身份,安墨吓了一跳,然后就跟花宜姝同仇敌忾起来,“原来是这样,他真是该打!”
安墨想想自己被陛下叫去问话时所遭受的惊吓,想想她被关在小屋里的担忧惶恐,再想想要不是因为李瑜是个恋爱脑,如今她和花花已经死在一块了,更是气愤,曹顺子跟了花花也那么久了,从前有些小错倒也不打紧,没想到如今办事这样疏忽大意,打他一顿也好,叫他长长记性。
她跟花宜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