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背上的那些抓痕。
他几乎都可以脑补出那个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当时是多么不堪重负,是多么……
陆太攀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他推开了浴室的门,然后走了出去。
浴室外面便是卧室,凌乱不堪的床上,是困在被褥之中,眼角依稀还残留着泪光的青年。
不,严格的说起来,在梦中的苏凉应该也不能算是青年了。
他看上去应该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依旧漂亮得要命。但是这种漂亮跟陆太攀脑海中青涩的那个青年完全不一样。梦中的苏凉就像是一朵彻底绽放的花朵,是已经熟到流蜜的饱满果实。
更是让人无法清醒,彻底沉沦于yu望的妖魔。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太攀的靠近,苏凉在晕晕沉沉中转过头来,他抬起胳膊勾在了陆太攀的脖子上,然后跟后者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样的苏凉,这样的吻,陆太攀完全不受控制地俯身,然后更重地压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薛银环吹着口哨一路小跑来到了陆太攀的家门口,正要如同以往那样跨在院墙上偷看自家老大打拳,结果却发现,今天陆太攀压根没有打那种威风八面的军拳。
陆太攀在劈柴。
“咔嚓——”
“咔嚓——”
木料被劈开的声音萦绕在院中。
薛银环有些震惊地看着院中整整齐齐几乎快摆满墙的柴垛,喃喃开了口:
“老大?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般情况下,薛银环来偷看陆太攀打拳,两人之间自有默契。薛银环不吭声,陆太攀也假装自己没看到门外有个小毛孩在探头探脑。
然而今天薛银环是真的忍不住想问话:
“这不是已经开春了吗?你砍那么多柴干什么?”
看那柴火的数量,薛银环敢打赌,就算是以陆太攀这么利落的动作,想要堆满这么多柴火,恐怕也得从半夜劈到天明。
然而陆太攀莫名其妙劈这么多柴干什么?
听到少年的问话,陆太攀站起身来,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他冷淡地看了薛银环一眼。晨光中,薛银环总觉得陆太攀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妙。
“……晚上睡不着,出来找点事情做。”
男人冷淡地解释。
昨天晚上浇冷水也没啥用,他实在是躁得受不了了,最后只能把明年冬天的柴火都劈出来了才觉得那股邪火退掉了点。
“啊?老大你这是失眠?我爹也是失眠啊!他手头有个方子专治失眠,改天我给你偷过来——”
薛银环立刻殷勤地说道,而陆太攀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
“你怎么没去上学?
男人声音异常森然。
而薛银环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薛银环:“????”
*
薛银环觉得自己家老大不对劲。
陆太攀什么人,当初村里来了野猪,那身材,壮得跟山一样,大伙儿都说是那是野猪王,生了崽山上留不住。跑到田里吃嫩玉米来了。
这野猪性凶,寻常人根本不敢惹。
要是平时,让野猪祸害一点儿就祸害一点儿算了。
然而,那年陆家村玉米长得是真好,又嫩又甜,又多汁,别提多好吃了。薛银环他们一个都没舍得偷,就等着卖钱呢。结果,就是这么宝贵的玉米,愣是被那野猪王祸害了好大一片。
村里人被逼得没办法,什么法都使了,可野猪王真的就是野猪王,仗着自己体积大,獠牙又弯又尖,把去驱赶的人都撞伤了好几个,第二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