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厨房吃,若不是,那就得先饿着等客人吃完再偷偷吃。
这是封建思想吗?
这是大男子主义吗?
都不是,这是穷。
客人来了,女主人总会挖空心思准备一点好菜,除了逢年过节,小孩子不可能在家里饭桌上见到的那些菜。
小孩子一年见不到几次荤腥,肚里没多少油水,又不能要求每个孩子都是少年老成,要是上了桌,很可能客人没动两筷子,菜就全进了小孩子的肚子,对主人家来说,这得多失礼。
所以,小孩子就不被允许上桌,女主人得负责看着孩子,也就跟着不能上桌,久而久之,这衍变成一种规矩,偏离了它出现的初衷。
南易和陈豫章只是泛泛之交,哪怕是酒兴正酣,也不可能把自家的私隐拿出来当话题,只能是一个个话题试探,最终锁定在足球上。
然后……
“什么玩意,那天我差点把电视机摔了,四年啊,又盼了四年,都是臭脚,臭脚……香塂队不是东西,就不能放放水?只要踢平就能出线啊,四年啊,又要等下一个四年。”陈豫章痛心疾首的嚎道。
“那天我就在工体,我跟你说,我都拎着酒瓶子冲到球场边了,要不是被保安给按住,我肯定给姓曾的脑门开个瓢。”
“可惜了,可惜了,就该给他开瓢,比赛前,我想至少能掼香塂队三个球,唉!”陈豫章呡了口酒,说道:“你说,下一届我们能冲进去吗?”
“能,一定能!”
南易送出一个善意的谎言。
“对,能,一定能。”陈豫章振奋了一下精神,指了指饭桌上一盆黑乎乎的东西说道:“南经理,吃啊,这是我朋友帮我从海边带来的,好像挺贵的。”
“是不便宜,海参可是好东西,我还年轻用不着,陈科长你自己吃两根。”南易谦让道。
“好,我吃……”
两人的酒并没有喝的太久,临近八点,南易就提出告辞。
听到动静,陈母就从卧室里出来,和南易一来一回说上一段有标准答案的客套话后,就吩咐陈绿送南易下楼,自己则留下照顾陈豫章。
“南易哥,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
“还会再来吗?”
灯坏了,楼道里只有软绵绵的月光洒着,人影浑浊,人脸更朦胧。
“应该会。”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陈绿的小鹿乱蹿。
“你有笔友吗?”南易不答反问。
“没有。”
“我也没有,那我们做彼此的第一个笔友?”
“好啊。”谷忏
“那我的信该寄到哪?”
“学校,不,不行,还是寄到我家吧,我家的地址……”
“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地址是京城燕南园88号,邮政编号十万,要是以后更新地址,我会在信里告诉你。”
“嗯,我也一样,会在信里告诉你。”
“好了,你该上去了。”走到楼下的楼梯口,南易就驻足对陈绿说道:“陈绿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嘻嘻,南易哥,好好工作。”
“再会。”
“再见!”
一夜好眠,南易抓紧时间多去了几个地方,把广信经济点逛了一个囫囵,等坐上火车,他连个硬卧都没混上,只落了一个硬座。
南易坐的是一辆红旗列车,同时也是一辆进京列车,硬件采用内燃机车牵引,动静没那么大;软件上服务特别好,上车不到一个小时,南易已经看到列车员给两个乘客缝了纽扣。
六月,天气已经变得闷热,特别是相对封闭,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