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祖孙招摇也没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看在王家老大儿子的面子上表面上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然而,王老太太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别人看在她大儿子面上保持着表面客气,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又折腾起来了,四处造谣说燕少对幼时的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又想捆绑燕少。
贺家之前没谁出来打脸,大约是没遇着王家祖孙,以致王家祖孙膨胀了,王玉璇见到燕少没羞愧得藏起来就算了,还想贴上去,也彻底惹恼贺家,贺家青年辈也不是软倒柿子,哪肯甘心给别人利用。
王老太太若是有羞耻之心,不妄图让她孙女再次捆绑燕少,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她竟然又想让燕少给她孙女当跳脚石,简直是异想天开。
贺家原本就是护短的,燕少如今形同孤家寡人,也仅只有贺家长辈可依,贺家几代长辈们疼惜他还来不及,哪能容许王家老太太那般糟踏。
当想明贺家明字辈青年反应所隐含的弯弯道道,众人给王家祖孙点根蜡,不作不死,王老太太是自作孽不可活。
贺明韬的话一句接一句,似尖刀子似的戳人心窝子,王玉璇被骂得如筛糠似的浑身颤抖,泪花在眶里打转。
直至贺明韬转身而去,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来。
她没有害贺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赵宗泽利用才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为什么燕行和贺家人仍不肯原谅她?
奶奶说她也是被害人,只要拉下脸粘着燕行,燕行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和贺家人必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
她也听了奶奶的话,为什么贺家人和燕行的反应与奶奶说得根本不一样?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璇心里难过,比蹲牢还难过。
那声号啼大哭,让所有客人的细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厅尽头端的主人席座那边。
王老太太在孙女去追燕行时,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豁出脸能粘住燕行,将关系改善改善,被人背后说不要脸也没关系。
原本她觉得是有希望的,毕竟说燕行不舍青梅竹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经很久了,燕行和贺家没谁吱声,说明她赌对了,燕行对玉璇的感情终归是不一般的。
然后,当看到玉璇追去时,燕行连头都没回,贺家的一个死小子留下来骂玉璇骂得一文不值,还骂她不知廉耻,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气又急,气急之下大喊:“小子无礼……”
历来好脾气的贺二爷,听到王老太太说自己家的孙子,立即就站了起来,说话还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可就那么和善了:“我家小八骂了畜生,哪里无礼了?”
“我孙女即没惹你家小子,你们凭什么骂她?贺家会不会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气得与贺家老二理论,她不信贺家敢跟她争长短。
“我贺家家风严谨,谨记着长辈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教晦,从不信口开河胡中生有的恶语中伤他人,刚才,我们家小八只不过是看某只不要脸的畜生不顺眼,骂了畜生几句而已。”
贺二爷瞅着倚老卖老的王老太太,语气淡漠:“我家孩子在骂畜生,王老太太要是听着心里不爽,你自己憋着好了,毕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实,畜生们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说道说道,再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对我贺家做了啥。”
贺家五爷贺祺礼主掌贺家产业,是从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贺家二爷贺祺书则是从政的兄弟姐妹们中的风向标,他也是最有其父贺三老爷子之风,沉稳温和,谨慎庄重。
此刻,以往温和有礼,历来你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