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法、掌法,也是狼狈不堪。
沈元景笑了笑,拿过古琴,轻轻拨弄,这院里的人听了,只觉清风拂面,莺啼耳边。高昇泰本精擅音律,听得数声,就不觉点头,深叹对方抚琴功力之精纯。
琴声传到大殿那头,却是另一番模样,段誉听得心神沉醉,枯荣等还在动手的人意动神摇,熄了争斗的心思,纷纷罢手。
鸠摩智还要强攻,顿觉体内真气不受指使,乱窜入各条经脉,他奋力压制,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却不得其法,两相冲撞,蓦的喷出一口血来。
他心内大骇,这才明白敌人武功远在他之上,不敢逗留,强行运起一丝功力,奋力冲出了大殿之外,连那留在地上的秘籍也不来不及收。
沈元景并无杀他的意思,等驱走这人,便停了手。很快众人都清醒过来,前殿鸦雀无声,各个都不敢置信,难以想象只是简单的一曲,就能让鸠摩智这样力敌天龙寺五大高僧的高手落荒而逃。
后院里头的人虽不知状况,但神色也缓和下来。沈元景面带笑意,说道:“好琴,不枉我耽搁不少时间,走这么一遭。”
他用布包裹起这张古琴,随即背在身后,对屋内之人说道:“此间事了,我便去了。”说罢,也不管众人,脚下一点,飞出院子,径直往山外行去。
段誉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句:“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段公子是惜花之人,好自为之吧。”再出声问时,已然不见回应。
一场纷争,就此了结。虽然这样的过程和方式让人始料未及,但好在最终结局算得上十分圆满。枯荣上前擒住段延庆,要将之关押后山,恐怕从此后这人便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了。
等段正明调养过来,段正淳等都已来到了大殿。两队人合流,你一言我一语,将大殿与后院的事一一道出,仔细比对之后,便是枯荣也惊骇莫名,直疑沈元景是否真仙降世。
段誉又被段正明拉到一边,枯荣等几人过来追问与对方相识的经过,他含糊略过琅嬛福地所在,只说与对方相识于逍遥派故地。其后便是传功授艺,杀神农帮救钟灵这些事情,也不曾忘记对方曾自称百岁。
仅是凭借这些,众人冥思苦想,也无法猜测出沈元景的来历。又问起北冥神功及逍遥派的事来,段誉便将之前沈元景说的北冥、化功、吸星三大武学的一番论述讲了出来。
众人心里震动,段正淳脱口而出道:“原来丁春秋竟然是逍遥派的?那李秋水又是何人?”
段誉不无遗憾的道:“这个恐怕只有沈兄才知道了,可惜他已经离去了。”段正明正色道:“如此高人,行事随心所欲,若是长留,我们不见得能够招架得住,走了更好。”
他说出这话来,不自觉的东张西望了一下,生怕沈元景就在左近一般。段誉强忍住笑,说道:“伯父勿须担忧,沈兄确实已经离去了。”
这时枯荣突然说道:“你学六脉神剑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不会是将这门神功,说与对方听了吧?”
段誉支支吾吾,也知逃避不得,照实说了:“那时我见伯父岌岌可危,心中担忧,只得求他教我一些速成的法子。他也应承我,绝不会将这门武功外传。”他又说出沈元景还传了他一阳指,也算和段正淳所言相互验证了。
他本以为会受到责骂,哪知枯荣只是点点头道:“那位教了誉儿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波这等神功,说来还是我家赚了。况且他武功之高,这些个功夫,说不得也并不被他放在眼里。”
顿了一顿,又道:“你且将他教予你的六脉神剑简化之法说来,或可有助你那些师叔师伯早日练就神功,谨防鸠摩智贼心不改,再来纠缠。”他虽得了鸠摩智遗留的三本少林指法,可并不愿落了天龙寺的威风。
段誉便将沈元景所教授的诀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