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烟,一阵风就要吹走,眉目淡淡一挑:“要搜院子?”
容妈妈的眉心不由攒起山峦痕迹,点头道:“是,老爷本是不同意的。不过沈三爷说,若是不搜难免给人落了口实。索性镇抚司里有女大人,只叫她进来看一眼就是。”
繁漪取了那绢子,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满意的笑了笑,方漫不经心道:“既然三哥都这么说了,便看看吧。”
容妈妈想着去年时她因侯府算计险些丧命,担心那边故技重施,又见她浑不在意,便有些心急:“姑娘,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繁漪神色温婉如常,沉幽的眸子随着鼻音里微扬的一声“恩”,定定地望向容妈妈。
容妈妈低道:“真若是咱们府上的人,受了伤了,哪里还会往府里跑,一路带着血迹滴回来。怕是有人又要生事儿了。”
繁漪只是含了一缕淡淡的笑意,笃定而悠缓道:“既然知道,咱们又有什么好怕的。等着就是了。”
在她笃然的眼神里,容妈妈心底的担忧与着急蓦然消失,应了一声:“是。”
透过素白的窗纱,望见院外的火把恍恍惚惚而来,便也衔起了淡淡稳重的笑意:“晴云,去开门!”
镇抚司的女衙役也算是老相识了,从前在沈家时也见过数回了。
赤红马面裙官服,蟒形鱼尾纹十分张扬,面目是镇抚司惯来的冷眉冷眼,却是解了佩刀进来的,倒也不失贴心之处。
在众人的眼身里轻巧越身上了屋顶,脚步如履平地的踏过一遍,似乎在屋顶处发现了什么,蹲下瞧了片刻,又巡视了桐疏阁的各个角落,方才出了去。
女郎君的目光冷厉而平稳,却叫人猜不透深处。
晴风跟了上去,想问个清楚,而那位大人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小声的说着话。
阮妈妈冷着脸呵斥了几句,把人都赶回了屋去。
繁漪莹然而笑,笼在轻烟里的面容浑不在意,只道:“妈妈闻了许久,觉得我新配的这个香料闻着如何?”
轻烟似温泉里的氤氲,缓缓四散,容妈妈又细细嗅了嗅,笑着回道:“奴婢不懂这些,只觉得闻着很是馨甜绵长,如堕云棉里。”
浅淡的笑意自繁漪的嘴角渐渐扬起,在冷白又带着烛心微红的光线里,恰似晚霞里乍然怒放的凤凰花,绯红的有几分妖异之色:“夜深了,妈妈回去安置吧!”
容妈妈刚走,便有一道纤细儿挺拔的影子便无声无息出现在屋子里,烛火在窗纱上映出两人细语的身影,不消片刻便又消失了。
春寒料峭的深夜,枝叶丰盈的树影在月色里悠然自在,灯火与星光交辉,这座城,在时光轮转里悄无声息的迎来了一丝丝不着痕迹的暖意。
流言就这样一阵带着湿黏的春风无法阻止的吹进了大街小巷,来势汹汹,彻底掩盖了姚意浓与姜琰华私会一事,然而流言的主角儿却没有改变。
话还得从三日前姚府被飞贼盗窃一事开始说起。
当时只听说姚家的动静闹的极大,姚阁老一日三趟的往镇抚司跑,要求尽快追回失物。
百姓们看着热闹,只以为是被窃走了什么传家的宝贝,后来,还是从姚家内里头走漏了消息,原是姚家三房的那位与镇国将军府定下亲事的嫡出女姚意浓,被飞贼劫走了!
有人猜测飞贼是想敲诈更多的银子,故意把人藏起来,等着姚家给钱再放人。
有人猜测她被奸污之后扔进了暗河了,这会子尸体怕是被鱼吃的面目全非了。
有人猜测哪里是什么被飞贼劫走,分明就是和情郎私奔了,说不定就是被那位姜大公子给金屋藏娇了。
更甚者,还有人大胆言道,曾在“无眠